塔爷心领神会,悄悄带着所有人向传送法阵处转机,估计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将是一次华美的撤退。
于是城楼上只留下了烟爷和十来个喽啰兵,装装样子。
吕草劲再次叫起来:“爹,答应他吧。就一个时辰,儿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吕通幽充耳不闻,只是死盯着烟爷,“战场不是儿戏!你的要求是觉得我们在过家家吗。大军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攻入城中。红衣大炮,准备。”
一声令下,十尊黑洞洞的巨炮扬起了脑袋,它们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运上来的攻城利器,此时,对贼寇起到了明显的震慑。
烟爷攥紧了拳头,“哈哈哈,听听你儿
子的惨叫声吧,他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你这些大炮打来,他必定尸骨无存。”
他一脚将吕草劲踢得跪下,单手放在其脖子处,“吕帅,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距离虽远,但我可以将你儿子的头扔到你脚边。”
说着,他单手下压,冰凉的触感吓得吕草劲吱哇乱叫,“爹,爹,老吕,你看看我,我是你亲儿子,你看看我!”
一身铠甲的吕通幽视若无睹,缓缓抽剑,准备发起总攻。
他这一剑挥出去,势必炮声齐做,城头再无可守之处。
吕草劲急了,“吕通幽你王八蛋,你看看我,救我啊!别开炮,救我救我。”
烟爷的语气软了许多,“吕帅,你可想清楚,各退一步,修整半个时辰也行。”
两军阵前,万人注目,吕通幽的拿剑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又似乎根本不曾颤抖过,然后狠狠挥下。
烟爷心中燃起滔天怒火,作势狠狠扭断吕草劲的脖子!
身后的十尊大炮早就等待着命令,此刻如同冲出笼中的猛兽,爆发了惊天的怒吼!
轰!
齐云城淹没在了火光和爆炸中,瞬间就升腾起了巨大的浓烟。军队朝城门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另一边。
易芝丘和徐相飞等人正看得愣神,画面里忽然传来了吕通幽熟悉的声音。
他语气冷静,不容置疑地命令到:“执行第二阶段计划,做好潜伏,关键时刻不惜一切代价破坏传送法阵!”
“是!”易芝丘等
人不由得跟着答到。
易芝丘看向元鲤,后者脸色也十分凝重,虽然有些许不对付,那毕竟是自己的表哥,此时同卢南雁一同葬身火海,实在令人唏嘘。
她走过来,紧紧攥住易芝丘的手。
易芝丘也十分动容,“没想到吕将军......”
徐相飞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易芝丘道:“收拾,准备抄这帮王八蛋的后路。”
“嗯!”
另一边,安顿好了一切,吕通幽看着眼前如潮水般冲出的大军,一股由内而外的疲惫冲撞上来,在体内肆虐着、撕咬着、撕扯着。
他一阵头晕,努力地摇了摇头,忽然有个满脸红光的老头扶住了自己,仔细一看,正是吏部左侍郎、修协会长张闻钟。
张闻钟看到浓烟滚滚的修协总部,又看到天命之年失去独子的吕通幽,忽然生出一股极大的悲凉,“吕帅,歇一歇吧。”
“还不是时候。”
吕通幽甩开张闻钟的手,“城内将会遇到很多阻击,我们要阻止他们传送走。”他重整盔甲,踩着满地的尸体,向城内追去。
在那里,他要将没有防护的敌人彻底粉碎。
张闻钟望着那个背影出神。
齐云城内,塔爷慌慌张张跑入一栋不起眼的楼宇内。
“老三,老三,你快去瞧瞧大哥,他被炮轰了。”不过听这声音,塔爷不算担心,甚至还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我不信。”
“真的真的,吕通幽那老家伙调了几十门炮呢,刚刚
连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都不要了,就是一阵乱轰。我估计大哥再怎么武艺高强,也得挨几发炮弹。”
“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有没有,大哥修为强悍到什么程度,你我是知道的,那几门炮奈何不了他,我就是”,塔爷压低了声音,“想看看大哥灰头土脸的样子。嘿嘿。”
佛爷摇了摇头,“阿弥陀佛。”
房门忽然大开,一阵强风吹了进来,烟爷严肃的声音适时响起:“老四,下次你去挨炮吧。”
塔爷惊恐起来:“不不不,大哥,我开玩笑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传送阵东南角还得再安几颗特殊的珠子,不能当炮靶子。”
“那就快滚去做。半个时辰内,传送法阵务必要运走第一批人。”
“好的好的。我这就带人去。”塔爷临出门,看见门口似有道倩影影飘过,忙问到:“大哥,你带谁家的妹子来了?”
“快滚,哪有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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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花街灯如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