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哄堂大笑。
桐儿大师姐涨红了脸,四处寻找易芝丘等人的踪迹,却发现台下根本没有这三个人。
道坚长老冷哼一声,抬了抬手中的红榜,“掌门亲自放的任务,如此大事,也敢迟来?无名院的要是再不来,本次名额取消,全部分配给其他院。”
于无声作为道坚长老的爱徒,自然不能放过机会,补充到:“也许是无名院的师弟,知道他们和我们竞争没什么机会,十分识趣儿,自己退出了。”
围观的大家再次哄堂大笑。
趁乱,于无声微微侧头,身旁瘦得颧骨高耸的年轻人阴仄仄地笑着,凑近于无声耳边说:“放心吧老大,我们已经在他们的住处贴了静音遮光灵符,保证他们睡得香甜。绝对错过此次开榜。刚刚守在易芝丘门外的兄弟报信,说几人现在还没起呢。”
于无声非常满意,冲对方点点头,低声夸赞:“子剑,你的主意真不错。但要确保万无一失。”
“放心吧,我们这次的布置,绝对巧夺天工,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一有情况,守在那儿的兄弟们就会迅速来报,不会有差子的。”
满意地点点头,于无声站直了身子,故意装出好人样儿劝导众人:“请大家再等待等待吧,无名院的三人想必还在做准备。要是他们真不来,我们再取消他们的资格也不迟。”
有人起哄,“无名院的人还是别来了,那点实力,不如派我上呢。”
“是啊是啊,我们无形院有本事的一大堆,就是排不上,而这些庸碌之辈却能得到机会,还不好好珍惜,真是令人恼火!”
“道坚长老,他们再不来,就把名额分了吧。”
桐儿大师姐一甩马尾辫,语气高傲地说:“其他两院也不见得有那么多能人。前些日子,就连于无声也成了我们院易师弟的手下败将,我看你们有些言过其实。”
于无声脸色涨红,用阴柔绵软的嗓音争辩到:“易芝丘用了阴谋诡计,他明明学会了不俗的剑术,却秘不示人!关键时刻,却阴了我一手!”
“不俗的剑术?看来你也承认他有实力咯?”桐儿大师姐搂着胳膊,笑着说:“这次的比试啊,肯定又是我们赢。你们耐心等着便是。”
道坚长老看于无声败下阵来,张口说到:“桐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过了揭榜时机,可就是坏了规矩,这名额,任凭你说破天,我断然不会再给他们。”
知道对方占理,桐儿大师姐冷哼一声,别过头,露出了焦急之色。她给了九师兄几个眼色,但后者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三人去了哪儿。
大家等的越来越没耐心,桐儿大师姐狠狠砸拳,怒骂到:“这三个小混蛋,这么重要的时候,跑哪去了?”
眼看离放榜的正时辰越来越近,道坚长老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红榜一震,高声道:“既然无名院无人,按例,放榜,重新选人!”
随着道坚长老一声令下,众人一阵欢呼,“好诶!好,终于有机会了!”
于无声也紧张起来,一回头正看见孙子剑冲自己微微一笑,后者开口说:“放心吧,三个人还在大睡,还不知道天光已经大亮,仍然沉浸在美梦里呢。”
于无声终于放下心来,抬头看着红榜呼啦一下,升入高空,众人的眼光齐齐注视,接着,它会缓缓打开。
他心里盘算着:易芝丘,总算报了你抢夺我神祝之仇。
将开未开之际,无名院的弟子正在焦急冒汗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吼,“谁说我无名院无人?无名院参选弟子易芝丘、花如流、江鳌来也。”
闻言,于无声和孙子剑两人脸色大变。
整个现场气氛顿时一变。
只见易芝丘和花如流一左一右,架着大伤未愈的江鳌,正在缓缓而来。
人潮如散开的潮水,三人从中而过,江鳌脸色发白,却把眼神中冷冷的杀气衬托得更加明显,对视之下,所有人都收了声。
易芝丘笑着冲道坚长老摆摆手,“大长老,红榜未开,任务未落,还不算晚吧。”
道坚长老从鼻子中狠狠甩出了一声冷哼,示意三人上台。
于无声脸色奇差。
瘦削的孙子剑脸色更加难看,他满是惊讶地盯着三人,不住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人明明说他们还没出来,他们怎么会.....”
倒是易芝丘大大咧咧一笑,路过于无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一共十五张符咒,这次花了不少钱吧。下次想赢,用点光明正大的手段。哈哈。”
于无声的手已死死攥成拳,瞪着易芝丘说:“就算你来参加比试,又有什么意义?”他指了指江鳌,“他现在走路都要你们搀扶,一个废人罢了。呵。”
不料,江鳌的眼神猛地一狠,灵阵瞬间打开,漆黑如墨的灵气喷涌而至。死亡边缘走一遭之后,他的眼神更加阴狠毒辣,像择人而噬的毒蛇,境界似乎也有增长。
浓重漆黑的灵气中,一杆枪尖在其中对着于无声的喉咙,如同蛇的信子。
他盯着于无声一字一句地说:“你试试看。”
于无声被吓得后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子,恢复了从容。
见状,易芝丘的笑容更加灿烂,略带嘲讽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兄弟就是脾气不好。”他又一转身向道坚长老拱手,“请长老开榜!”
道坚长老瞥了一眼,双手一震,大吼一声:“开榜!”
红榜在空中缓缓垂落,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剿灭黑鳞寨,带回大当家人头者,胜!
所有人都一愣。
众人爆发了激烈地议论:“剿灭黑鳞寨?靠这几个人?”
“我想到任务不简单,没想到这么难!”
“黑鳞寨这帮土匪可不简单。”
“我倒觉得还好,不过是些亡命之徒罢了。”
“听说他们近来又添了新帮手!”
众人的叽叽喳喳,让易芝丘等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和元鲤远远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神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