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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黝黑幽深如谭的黑眸微微怔了怔,连带着手上吃着的白瓷汤勺也跟着哐当1声落在汤碗内。
顿时没了什么心思继续喝汤,面色晦涩1片,紧抿薄唇好半天都未曾吭声。
整个偌大华丽的屋子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其实,他早就猜测到了沈家大张旗鼓的寻找沈家之女,其实就是定远侯之女。
只是他1直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他便不会相信苏念就是罪臣之女,可如今苏念亲口承认。
他瞬间心里1片慌乱如麻,向来处事游刃有余,杀伐决断从不迟疑手软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1时之间许多错综复杂的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感到彷徨无助。
沉吟了许久后,他方才暗哑着嗓子开口道:
“爷有些乏了,此事日后再说,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苏念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弘历的神色,张了张红唇,暗哑道:
“主子爷,嫔妾---。”
弘历有些倦色的朝着她挥了挥手道:
“退下吧,什么都不要说,爷只想静1静。”
苏念敛了敛复杂的神色,只好朝着弘历盈盈1拜,转身诺诺的退了下去。
***
3日后。
此刻,在富丽堂皇的前院内。
弘历目光犀利阴冷的直勾勾的剐在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宝月身上,质问道:
“爷派人暗地里调查,你在府邸某个僻静的山洞内养着1只野兔子,隔3岔5的便会给那1只野兔子喂养食物。”
“不巧的是,那1只野兔子身上却被人暗地里动了手脚,洒了1些轻微的毒药在小白兔的毛茸茸的毛皮上。”
“即便已然清洗干净,还是留下了马脚,而这种轻微的毒药对大人来说无伤大碍,却可以令几个月的婴儿致命。”
“当初就是永璜无意间在雪地里见到这1只野兔子,方才抱到了雅格格面前,给雅格格玩乐了1会。”
“导致雅格格连续几日高热不退,因为毒性轻微,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终毒发而亡。”
“紧跟着婉玉格格又因为跟那只兔子有间接的接触,同样的中了毒,若不是沈格格谨小慎微,特意唤了周常在诊断。”
“说不定婉玉性命也会不保,你老实交代,雅儿和婉玉的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背后可是受了何人指使?若是胆敢有半句欺瞒,爷绝对不会轻饶---。”
宝月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像筛子1般萧瑟颤抖不已,颤声道:
“主子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之前在草丛中无意间撞见了那1只野兔子,觉得它十分可怜,这才1时生了怜悯的心思,将它养在洞口内。”
“偶尔得空的时候,便会给它喂养1些白菜和胡萝卜,奴婢又怎会利用小白兔对雅格格和婉玉格格暗自下毒了,奴婢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还望爷明鉴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弘历凄厉的目光寒光微微1闪,怒呵了1声道:
“如此泯顽不灵,巧言善辩,来人,动刑!”
这会,两位小太监直接上前来,将夹板直接套到了宝月纤纤玉手上。
两人用力往两边拉扯,顿时疼的宝月满头大汗,1脸痛苦的嗷嗷惨叫了起来,顿时鲜血直流,血肉斑驳模糊1片。
旁边候着的太监李玉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劝慰了1句道:
“宝月姑娘,你就招供了吧,这样也能少吃些苦头,十8般的刑具,若是都来1面,你可真受不住---。”
此刻,宝月虚弱无礼的沙哑着嗓子,气息微弱道:
“主子爷,奴婢---奴婢绝对---绝对没有谋害两位小格格,还望主子爷明鉴---奴婢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
弘历剑眉1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