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1清早,苏念因为前几日要彻夜照顾婉玉,这才跟福晋告了假,没有晨昏定寝。
如今婉玉并无大碍,今儿便打算前来给福晋请安。
此刻,福晋还未来,各院小主们免不了争锋相对的讥讽奚落几句: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细长的眉眼淡淡的扫了苏念,不冷不热道:
“听闻前几日婉玉感染了风寒,可好些了,之前我恰好逛到池塘旁还曾经提点过海氏,让她仔细看顾好婉玉。”
“毕竟孩子还太小,尽量少抱出去走动,免得受了凉,跟当初的雅格格1般,1招不慎便早早的夭折了。”
“幸亏这次婉玉格格命大福大,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都是当额娘的人了,就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上点心。”
“当然你若是实在无力照看,不如将婉玉过继给高格格,反正她不能生养了,加上她的性子沉稳可靠,必定会视若婉玉为己出的。”
“不是我说,婉玉才这般小,便如此不知礼数,缺乏教养,喜欢胡乱抓人,若是长大了还得了,岂不是要上屋揭瓦,闹翻天了---。”
对面的陈格格微微瘪瘪嘴,阴阳怪气道:
“说起此事来,我倒是想起来了,前阵儿高格格不是信誓旦旦的指摘沈格格谋害她腹中胎儿呗,后来主子爷连夜便将那诬告沈格格的狗奴才给打死了,侧福晋许是不知吧。”
“高格格曾经在江南的时候因为滑胎1事情绪激动,患过失心疯,时好时坏,指不定哪天就受了刺激发了疯病,就是因为高格格神志不清,方才记岔了。”
“明明是意外滑胎,却随意的往沈格格身上拨污水,主子爷和福晋宽宥仁德,念及她有病在身,这才未曾追究她的罪责,又如何能照看好婉玉格格呢?”
苏念冷笑1声道:
“侧福晋也许不知,我家婉玉打出生开始便不喜欢让陌生人抱着,谁要是抢着抱。”
“她必定会毫不留情的用手挠谁,还记得主子爷第1次抱着婉玉的时候,便硬生生从他的身上扯下了1块玉佩,给1股脑的直接摔碎了。”
“上次在池塘边上,婉玉对侧福晋多有冒犯失礼,嫔妾代替婉玉给侧福晋赔罪。”
“至如侧福晋刚才口口声声说婉玉缺乏教养,毕竟孩子还小,正在咿咿呀呀学说话的时候。”
“如此过早的评判她日后的秉性,会不会言之过早了些,我自己的孩子,自会上心管教好,便不劳烦侧福晋费心了。”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冷哼1声,皮笑肉不笑道:
“能教好自然甚好,可千万别跟她的生母1般行为粗鄙不堪,没规没矩的,到时候长大了嫁不出去。”
她嗤笑1声,转目讥诮的睨向面色不佳的高格格,继续奚落道:
“对了,不知高格格的疯病可好些了,要不找个太医好生瞧瞧,给你好生调养自己的身子骨,免得那日突然发了狂病,这次是臆想沈格格谋害你腹中胎儿。”
“下1次又指不定轮到谁了,到时候整个府邸因你1人而闹得乌烟瘴气的,这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办差的,既然失心疯没养好,就该继续留在外头好生将养,怎么突然就接回宫呢?”
此刻,高书瑶面色气的铁青,双手狠狠的攥紧手上的帕子,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内,竟然不知道疼楚。
她冷笑1声,温怒道:
“既然侧福晋明明知道我患了病,为何要故意拿这些话来激怒我,若是因为我1时情绪失控误伤了侧福晋,到时候还劳烦侧福晋宽宥大度别跟我这个疯婆子1般见识计较才是---。”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刚准备恼火的反击几句。
这会,众人瞅着福晋富察氏从里间雍容华贵的走了出来,各院小主们忙纷纷起身,齐刷刷的朝着福晋福身行礼。
福晋富察氏缓缓的入座,锐利的目光朝着诸位姐妹扫视了1圈,这才厉色道:
“最近府邸发生了太多的事,高格格的事乃误会1场,毕竟高格格身子抱恙1时看岔了眼,记错了也是有的,此事便到此为止,不必再继续深究下去。”
“还有,眼下这天气时冷时热的,沈格格和富察格格你们俩照看孩子可得仔细用心些,尽量少让孩子出去走动。”
“尤其是婉玉,孩子毕竟太小了,1点伤风感冒都可能随时要了她的小命。”
“通过这次意外,沈格格你可得警醒些,免得本福晋和主子爷替你操心费神,若是无事,诸位姐妹都散了,早早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