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了与李子鸢的聊天记录,上面显示了1条新的消息。
【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李子鸢应该也在新闻上看到了有关于杨湛的消息。
杨初夏想了想,还是给她拨了1通电话。
只响了两声,那边便接通了。显然,她1直早等着她的回信。
杨初夏率先开口,“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没事了。”
“……”
“……”
长达1分钟的沉默。
那短短的1分钟,她剖析不出她的心情。
只听李子鸢叹了1口气,似是还有些遗憾,“没死啊,果然,祸害遗千年啊。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
只是在李子鸢说这句话的那1瞬间,1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杨初夏察觉到她气息的不稳,却也没有戳穿她。
爱情本就没有分对错。
李子鸢爱杨湛,却守住了最后的道德底线,不会做第3者。
关心他的安危,却也只是通过她来了解他的情况,仅此而已。
杨初夏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你的工作室,筹备得怎么样了?”
李子鸢顺着她的话道,“1切都挺顺利的,到时候开业,你1定要记得过来给我捧捧场啊。”
“1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却都默契,没再提及有关于杨湛的任何时。
挂断电话后,夜色已深,她想着从行李箱拿换洗的衣物去洗漱,当看见了行李箱里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她才重拍了1下自己的后脑勺。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的东西还在她这里呢。
她将他的衣服都拿了出来,环顾了下4周,都没找到1个合适装东西的物件,只能抱着那些衣服敲他的门。
“叩叩——”
门被轻敲了两下。
杨初夏抱着衣服站在门口等。
可等了1分多钟,门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叩叩叩——”
她再次抬手,轻敲了几下门。
“……”
回应她的却是走廊的肃静。
他出去了吗?
杨初夏低头,动作有些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正准备拨打他的电话。
就在这时,门被拉开了。
她怔怔地抬头。
男人刚洗完澡,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下颌线条流畅坚毅,头发还是湿的,脖颈处1片湿漉漉的水迹。
目光往下游移,他的腰间系了条浴巾,上身赤着,他肌肉练得很匀称,不会过分贲张,线条漂亮优越,宽肩窄腰,未擦干的水顺着脊柱线往下滑,堪堪消失在腰间浴巾边缘。
杨初夏脑海里只有4个大字——美男出浴。
在那1刹那,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鼻子热热的。
她猛地低下头,将折叠好的衣服递给他,“程总,你的衣服。”
程起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侧让了下身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放在柜子里。”
杨初夏应了1声。
她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程起的眸色渐沉,干净剔透的琥珀色的眼眸忽而幽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