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晴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苏暖晴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这王氏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苏暖晴一直都相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那王氏不再迷恋于阮正淳,正是这一整盘棋局的旁观者。
王氏点点头叹道:“那大夫人的确是个精明的主,再加上大公子有本事,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大夫人自然是有威望的。”
纵使苏暖晴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那小儿阮忻正是她所出,却为这个女人添荣耀,口口声声唤着这个女人为母亲,苏暖晴的心里就一百个不舒服。
与此同时,苏暖晴瞥见了不远处薛氏一只手拉着两岁大的良玉,这才又悄悄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叹了一口气略微大了一点嗓门道:“若是那大公子并非是大夫人所出呢?那么大夫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嚣张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王氏伸出手,想堵住苏暖晴的嘴巴,但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手只是停在了半空中道:“隔墙有耳啊姐姐。”
苏暖晴淡淡一笑道:“说说罢了,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妹妹你不觉得这大公子虽然长得与老爷相似,但是仔细瞧来另一些相像之处,却不像大夫人,这样看来,倒像是这大公子是老爷亲生的,但并非是大夫人所出一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早年大夫人一直不受孕?”
王氏目瞪口呆的听着自己面前的苏暖晴的一番话,随即点点头道:“似有耳闻,后来有了大公子,将军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公子,之后薛氏和姐姐您这才又有了身孕。”
苏暖晴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话,这些苦我也只能是跟你诉诉,其实子慕并非是我和老爷的第一个孩儿,早前还有一个,却被奸人所害,在西屋的时候就没了。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了,孩子就是一切,那都是心头肉啊。”
苏暖晴这番话说完,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眼角有泪水溢出来,其实也不是她苏暖晴做作出来的,而是想到那个孩子,想到闫红玉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苏暖晴就打心眼儿里难过。
“姐姐也莫要再难过了。”王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苏暖晴的另外一只手,眼神里满是对苏暖晴的同情,她当真是同情这个女人了其实说来也是,这女人受的苦,她王氏也一样清楚。
苏暖晴抹干净了眼泪,叹了一口气道:“哎,不说这些了,我也只是与你在这里诉诉苦,旁的人我还不敢说了,也就在你这里说两句,时候不早了,回吧。”
“嗯。”王氏点点头,跟着苏暖晴一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此刻苏暖晴回头,那薛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苏暖晴知道,那薛氏一定还在暗处听着刚才的话,而她也更是要将这一番话说给那个女人听。
假借别人之手,去对付闫红玉,苏暖晴暂时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毕竟,只有那些女人自相残杀,亦或者说她苏暖晴借着别人的手去除掉闫红玉,也比苏暖晴自己来要省事得多,更何况,要找到几年前闫红玉让自己代孕的证据,也并非是她苏暖晴一个人能够办到的,理智被冲晕了头,她苏暖晴还是有考虑不周全的时候,多一个人且多一个力量,反正对于苏暖晴而言,是没有任何害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