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要买好几张卧铺票,古爸自己还不行,就去找了矿长高建荣,五十二岁的高建荣长的虎背熊腰的,看见古爸很高兴地说道,“大山来了,快坐。”
“谢谢高矿。”古爸边说边坐在了右边的椅子上,这么多年来,高矿长对他一直很好,不然,也不会坚持他来做这个劳资科科长了。
高矿长亲自给古爸到了一杯水放在古爸面前,和古爸坐在一起,说道,“大山,是不是有事?”
古家兰考上文工团古爸谁也没告诉,可这会儿却不能不说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高矿,是这样,我那个最小的闺女考上京市部队文工团了,17号报道,我和我家里的去不了,就请了冷科长帮我们把小五送到京市部队去,上面三个大的也想陪着去,这一下在要多买几张卧铺票,所以来求高矿批个条子,我现在好去买票。”
“好你个古大山,娃娃这么好的事情你却不告诉我,你还当我高建荣是不是你的好领导了?”古家人手指着古爸训道。
古爸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这不是怕你破费嘛。”
高建荣冷哼了一声,“就是破费又能破费多少。”边说边过去办公桌钱拉开抽屉拿出十来张大团结过来递给古爸,“拿着,给娃娃买点好吃的,用的。”
古爸也就不推脱,伸手接在手里,“我替小五谢谢高矿了。”
随后高建荣问道,“是因为你堂妹的婚事?
咋,婚礼定在最近了?”
古爸说道,“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如果不在最近结婚,就要等一年后了,戴建军带着弟弟来,不能老住在招待所里,淡声宿舍现在还没有空的,所以就早早办了算了,我和我媳妇要忙着操持婚事,所以没法儿去送,只好拜托冷科长了。”
高建荣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去煤炭部的事儿就让冷科长一块给办了,省得再派别的人去了。”高建荣说道。
古爸一震,“高矿,你不去行不行?别的矿可都是正矿亲自去的,你要是不去,万一设备到了矿务局,咱们塔林矿可就没有分量了。”
高建荣就看着古爸不说话。
古爸被高建荣看的毛骨悚然的,闹不清楚高矿这是咋啦。
见古爸傻愣愣的样子,高建荣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子呦,算了还是不跟他说了,于是收回目光,说道,“最近几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走不了几步路,他是供应科科长,这件事本就在他的工作范畴内。”高建荣说完就去写了条子递给古爸,又说道,“快去买票吧。”
古爸拿上条子依旧还是一头雾水地走了。
高建荣坐在办公桌后,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慢慢地把烟吐出来,作为曾经的军人,京市冷家他还是知道的。
年后,冷家人低调的祭奠了冷雨涛的大哥,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可巧的是,那天他刚好也在墓地里
,认出了冷家老爷子。
冷家老太太丢失过一个儿子,和冷家关系近的人都知道,而他恰巧还是当年找寻冷家子的其中一人。
他的头儿是团长,团长又是冷家老爷子当年的通信员,就这样,他也跟着团长去过冷家,所以认识了冷老爷子。
所以,他确定冷雨涛大哥就是冷老太太丢了的二儿子,是冷雨涛父母养大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当年为这个老二,冷家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和人情,最终还是没找到,没想到却藏在海城,藏在高阳矿,母子俩人,到死都没有见上面。
这份恩情冷家人绝对会回报到冷雨涛身上,可直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冷雨涛也从未在他面前透露过他和冷家的关系。
可见冷雨涛的为人品行,多么端正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