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欣说道,“不会的,欺负冷叔叔的又不是二爹,冷家人不会报复二爹的,冷家人不是那种眼皮子浅,格局小的人。”
古家玉看着古家欣说道,“小四,大冷江岳是小岳的堂哥,咱们该叫大冷江岳表哥吧,不能叫冷叔叔了。”
古老三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这不是反过来了,冷大哥要叫我叔叔啦?”
众人想了一下,别说,还真是这样的,古老三就笑了起来。
吃过年
夜饭后,古老三古老四就带着古家四姐妹出去放炮去了,今年有钱了,买了不少鞭炮。还有孩子手里玩儿那种小花炮。
整个村子里鞭炮声不断。
此时东四街里,方家、古家、冷家三家聚在古家里,孩子们全都在院子里放鞭炮,屋子里,冷雨涛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中午接到了冷江岳打回来的电话后,冷雨涛心里难过的厉害,一边为大哥和小岳找到亲人高兴,一边心里又非常难过,因为小岳不可能再呆在他身边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多会儿才会回来一次,随着年龄渐渐大了,工作,结婚,生子,到那会儿,小岳还能记得他这个二叔吗?
因为在他心里小岳就是自己的亲侄儿。
看着冷雨涛难受,古爸不知道该咋解劝,能做的就是陪他喝酒吧,一醉解千愁,“来,雨涛,干了。”
“好,干了。”冷雨涛举起酒杯就朝古爸的酒杯碰了一下,仰起头,酒倒进了嘴里,一滴泪水也随着脸颊滑落下来。
古妈张张嘴想说什么,一样说不出来,这会儿什么样的安慰话都没有任何作用。
酒杯再次被倒满,三个人再次举起来,碰,然后扬起头倒进嘴里。
突然,冷雨涛唱起了歌,“咱们工人有力量,穿上工装就不一样,让青春之火燃烧出梦想,一路上让爱扬帆起航……”
古爸和方父立刻加入进去,三个人声音洪亮,歌声飘出了窗外,“咱们工人有
力量,进入车间就不一样,让生命拥抱著每次曙光,一辈子让梦自由飞扬,咱们工人有力量,挖掘机开启民族的富强,把一滴滴汗水流进土壤,只为社会主义崭新模样……”
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喝着,最后三个人全都爬在了炕上。
古妈、方母、王婉玉三个媳妇给自己的男人洗脸,拖鞋,最后放平到炕上,盖上被子,三个人呼呼大睡了。
三个女人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轻笑一声,古妈握住王婉玉的手说道,“不用担心,雨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缓过来啦,再说小岳就是去了京市,逢年过节年也会回来看你们的。”
王婉玉摇摇头,“我是担心他在那边受委屈,爷奶年岁大了,叔叔婶婶又不熟悉,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敢说。就是亲妈不抚养,感情上也淡漠着,更何况是从来没遇见过的叔叔婶婶,还有孩子们,就算有血缘,不在一起长大,也不好相处,人家都是一起的,他是外来的,咱们离得远,看不见,摸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