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方素清耳朵里，好像有几个妹妹是1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难以启齿。

方素清心里就很不舒服：“小娟，你来多久了？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我……我身上没钱，小方医生，奶说，没钱看不了病！”说完，周娟垂下眸子。

方素清皱眉，问：“你家谁病了？是你奶奶吗？”

周娟听后，抬起头来看着方素清，摇头：“不是我奶，是我娘病了，我娘她……病的很重！”

方素清：“原来是你娘病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娘病了多久？”

周娟眨了眨眼，摇头。

“你不知道？”

“不是……我不是不知道，是我……我1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记得我娘是在生我4妹的时候，就病了，已经很多年了。”

说完周娟眼眶1红，泪水就掉了下来，抽抽噎噎的：“我娘病了好久！可我奶不给钱给我娘看病，小方医生，你能去看看我娘吗！”

方素清跟温之理说了1声，才跟周娟去了周家。

周家院子很大，算得上是这里最好的院子了，挺豁亮的1个院子，房间也多。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

这种天气，谁也不会傻的在外面瞎转悠。

周娟指着西边最靠里的屋子对方素清道：“我们住那边。”

房门被周娟推开，寒风夹着雪粒子顺着敞开的门往屋里面钻，屋里母女几个齐齐打了1个寒战。

周娟带着方素清进了屋，又赶紧把门关上。

方素清进屋后才见屋里炕上炕下，坐了好几个小女孩儿，其中1个瞧着跟周娟长得很像，年纪也差不多，看着像是双胞胎，加上周娟，1共6个。

6朵花！

屋子不大，挤满了人。

有1扇窗户，也破了，漏风。

屋里不保暖，方素清只觉得屋里屋外1个温度，不大1会儿的功夫，就让人手脚冰凉。

炕上躺着1个人，身形瞧着也是瘦瘦弱弱的。

见周娟领了人进来，就有小姑娘小声问：“大姐，是小方医生吗？”

周娟脸上笑容1下子绽开，点头：“是！就是小方医生，我把小方医生请过来了，给咱娘看病。”

几个小女孩儿，眸子里全都亮晶晶的望着方素清。

方素清走得急，也是忘了。

来的时候，啥也没带。

早知道，就该带上1些糖的。

周娟往炕边走了过去，小声喊了1声：“娘！”

跟周娟长得很像的女孩儿压低声音说：“大姐，别喊了，娘睡了！”

方素清从周娟后面走过去，道：“不用喊，我先给你娘把脉，看看到底是啥情况？你家有火炉子吧！”

周娟点头：“有的。”

“屋里太冷了，把火炉子点上。”

周娟嗯了1声，叫了两个孩子出门。

过了1阵，3个小丫头推门进来，手里抱了1堆的干玉米棒子。

炉子里的火很快就升了起来，屋子里渐渐的有了1些热乎气儿。

几个小丫头自觉地靠过来，乖巧的围着火炉子烤火。

方素清给床上躺着的女人把脉。

漂亮的眉紧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