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场拉锯正在上演着。
可戎嵘却浑然不知,吃着包子说:“走!回家装门去。”
说罢,戎嵘甚至没有看张永一眼,就这么拉着陈也好走了。
留在原地的张永:“……”
戎嵘跟陈也好刚走远,一个从赌场出来,长得流里流气的男的就从后头拍了一下张永的肩膀,问他:“欸,找着嵘哥了吗?”
张永哼了一声,说:“嵘哥被他家里的小娘们儿哄回家去了!”
“啊?”那人挺震惊,“嵘哥这两天该不会是回家了吧。”
张永:“谁说不是啊。”
那人的神色变得狐疑,又说:“嵘哥该不会是想从良吧?”
张永将眼睛一挑,斜眼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那人笑了。
自然是不可能的。
戎嵘生在这里,长了一身的力气,天生就该是吃这一碗饭的。
而且,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吃这一碗饭。
这一点,戎嵘比谁都要明白。
陈也好去找牛叔的牛车的路上,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几句那个“程府”。
“那个程乡绅,可是从大地方来的!”
“什么大地方?”
“就算不是京城,也是江南那些富得流油的地方!”
“那他怎么来咱们这里了,这穷乡僻壤的。”
“那没办法啊,他祖上是咱们这里的,四年前他就曾回来过,这次回来,应该是想落叶归根,回来养老的。”
“……”
“对了,那个程乡绅叫什么来着?”
“叫啥来着……哦!叫程观瑛!”
陈也好的脚下突然一顿。
程观瑛?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那里见到过。
是见到,不是听到。
是……
陈也好猛然看向戎嵘。
戎嵘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看向自己,还一脸的疑惑,问她:“咋了?”
“……没什么,”陈也好怕戎嵘惹事,实在是不好跟他说实话,“……咱走吧。”
程观瑛,是一纸状书,将戎嵘告到县衙,又用权利施压,让当年的县公将之关到牢里的人。
只是陈也好实在是不明白,这小地方的人命纠纷,本就混乱不堪,程观瑛不过是一个回乡探祖的人,为何独独抓住了戎嵘不放。
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让她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戎嵘居然……把这个人给忘了?
回到村里之后,陈也好还是给戎嵘交了三倍的车钱,又跟牛叔寒暄了两句,然后就扯着戎嵘回了他们家的院子。
说是要把门给装上,但戎嵘这人的懒病又犯了,说什么反正他今天在家里呢,陈也好也不用害怕,一回去就要躺床上睡觉。
装门现在倒是小事儿了,陈也好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