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好像没水吧,那丫头渴了怎么办呀?
戎嵘越想越是心不在焉,一向喜欢赌到通宵的他干脆不赌了,直接将骰盅一扔,说:“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整个赌坊的人,几乎都是围着戎嵘站着的。
戎嵘赌的大,几乎每一局都是大起大落,实在是有看头的很。
来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为了看他赌钱的热闹。
他这一不赌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没意思了。
“嵘哥,这才哪到哪儿啊!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呢!”一人道。
“对啊对啊!嵘哥,再玩儿一会儿呗!你这要是走了,那还能有什么看头啊!这大半夜的,谁乐意回去。”
戎嵘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直接就走了。
一想到能够见到陈也好了,戎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有多畅快。
可是他推开门进去,借着那一点儿月光,却没有看到陈也好踪影。
“哪儿去了?”戎嵘心想。
他刚想开口叫人,却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
这个媳妇儿,是他那还在世的爹给他说的亲,这还没成亲呢,他爹就死了。
那丫头,他也是只见了一面,见了一面就去坐牢了。
他当时根本就不在意陈也好,哪记得陈也好叫什么名字。
叫啥来着?
“……”戎嵘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陈也好叫什么名字,张嘴犹豫了一下,开始喊,“丫头!”
哪有人搭理他。
戎嵘烦的挠头,心想,这找个人,连叫都不知道怎么叫,这也太麻烦了。
这大晚上的,这丫头瞎跑啥呀!
戎嵘干脆不找了,躺下就睡。
可是一向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的戎嵘躺了半天也没睡着,最后翻了一个身,换了一个姿势,这才终于睡着了。
陈也好走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了,她的脚也已经疼的没有什么知觉了。
路上遇到早起的村里人,村里人走路都有一点儿躲着她,但也远远地打量着她。
陈也好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后,他们都不肯罢休,等陈也好走远了,他们还非要够着头再多看上两眼,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欸,周家的,你说这个丫头这是打哪回来的啊?”
“这看着也不像是从地里回来的,那不是去镇上的路吗?”
“啊?她这也没有坐牛车啊,该不会是自个儿走回来的吧!”
“那咋可能,她一个女人,这不得在路上给吓死啊!”
“他的恶霸男人没回来?”
“那咋可能回来!”
“也是,他一个恶霸,哪会着家啊,这丫头就算不挨打,那也是一个守活寡的!”
那几个人越走越远了,陈也好能够听见的声音,也没有了。
“听说那丫头做了啥葫芦?糖葫芦?”
“对啊,到镇上卖去了。”
“卖出去没有?挣钱多不多?”
陈也好走到了家门口,进到院子,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