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小破屋子,竟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被归置的很整齐不说,桌子上还放着一捧小野花儿。
戎嵘看着那一捧小野菊,手贱地揪了一朵,别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陈也好直接抽了一下嘴角。
这么一个魁梧男人,掐了一朵小菊花别到了自己的耳朵上,而且还做的这么自然而然。
这个恶霸,还挺……可爱。
陈也好这样想着,就这样抱着手臂靠着门,笑了起来,随后就看着戎嵘进了里屋。
这屋子里,只有一间睡觉的地方。
陈也好愣了一下,然后就连忙追了上去。
对呀,只有一间睡觉的地方。
戎嵘看着那唯一的一张,而且被叠的整整齐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立马过去躺下,躺下够还哎呦一声,舒坦的不行。
从县里到这里,也得走个两天一夜。
光是看着戎嵘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陈也好就知道他路上没有怎么吃饭,也没有怎么睡觉。
虽然嫌弃他,但也由了他。
陈也好朝着柜子走了过去。
戎嵘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她的细腰,想搂,想抱着睡。
陈也好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薄被子。
薄被子是用各种布料缝缝补补缝成的,虽然看着不好看,但是被陈也好洗的很干净,又带着晒过之后阳光的一点儿味道。
陈也好抱着被子朝着戎嵘走过去,给他抻开。
陈也好见他看着自己,还凶他:“你看我干嘛!”
戎嵘枕着自己的手臂,浓眉一挑,说:“好看!”
陈也好懒得搭理他,直接将被子往他的脸上一丢,就出去了。
戎嵘抱着被子闻了闻。
他这辈子,哪盖过这么干净的被子。
这一回来,媳妇儿漂漂亮亮的,屋里干干净净的,被子香香软软的。
戎嵘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丫的!
还是出来好!
戎嵘也实在是太累了,将被子往肚子上一盖,头一歪,就四叉八仰地睡了过去。
陈也好刚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有一个长相有点尖耳猴腮,名叫赵二喜的男人过来,一进门就开始喊:“嵘哥!”
一眼看到正在院子里的陈也好,那赵二喜立马就变得猥琐了起来,“呦,嫂子在家呢,嵘哥在不?”
以前朝着她的窗户扔石子儿的人中,这个赵二喜就算是一个。
陈也好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这样继续收拾着东西。
赵二喜还觉得奇怪。
以前这个女人,一见到他就吓得跟什么似的,抹着眼泪,又是瑟瑟发抖,又是哭的梨花带雨的。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说着,张二喜甚至还上手了,想拨她一下,“欸!”
“你干什么!”陈也好这一声,喊的直接就传出了院子。
张二喜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这根本并没有碰到她,也没有想把她给怎么着,她搁这儿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