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床上的战北烈。
“战北烈?”
战北烈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她。
“你是不是很难受?”沈南清以为他一定是很难受,不然没有道理刚才竟然不发难。
战北烈却是没吭声,脑海中和自己进行矛盾
的斗争。
他告诉自己,自己以前也是没有做错的,是她做了那些错事,所以自己才会那么对她。
如果她没有做出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不会对她那么的残忍。
沈南清倔强又虚伪,心思缜密,那一切都是必然发生过的。
哪怕她对自己的示好,也不过是为了讨得自己欢心,然后稳固自己在战家的地位罢了。
但……如果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沈南清做的,沈南清真的没做过,或者说是错误,是误解,那么他真的冤枉了沈南清吗?
他想到这些就有些烦躁,紧锁着眉头,流露出一丝阴鸷的气息。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以前对待她的方式真的很残忍。
如果是别人冤枉了自己,而自己却在一直低头示好,对方却不管不顾,他一定是会恨之入骨的。
战北烈心生一阵寒意。
他不敢继续深入地想下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自控的烦躁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悔意。
“如果你真的难受,就别强撑着,我不会取笑你的。”沈南清看到他一副紧锁眉头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担心起来。
“我渴了!”战北烈突然蛮横地命令道。
他试图再次激怒沈南清,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殊不知自己是在用伪装的硬壳,掩饰心虚。
“哦。”沈南清起身,准备给他去倒水。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生了病的战北烈还真是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战北烈看着沈南清
单薄的背影,看着她那乌黑亮丽的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自信和骄傲萦绕着这个女人。
她穿的是米色针织开衫,紧紧贴在她那薄背上,又搭配着卡其色的休闲裤子,平底鞋。
少了平时几分精英女性的味道,多了几分舒适慵懒。
她就像玫瑰娇艳好看但是有刺,又像是罂粟花一样,诱人上瘾。
她的纯粹和复杂在身上交织着。
可是八年前的沈南清,还是一个丑的不会打扮自己的小土妞。
实在是无法和眼前毫不费力的优雅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就在沈南清把水递给战北烈的时候,手机骤然响起。
当沈南清想要挂断,却不小心滑到了接听键。
沈南清贴在耳边接通,很快眉头一蹙,接着挂断电话对战北烈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接着就转身拿起自己的包就朝外走去。
门刚关上的刹那,嘭的一声响起。
战北烈怒不可遏的把手中的杯子砸向了她,但是却碰到的是门,瓷片碎了一地。
他听到那个打电话过来的声音是谁了。
“沈南清,好,你很好!”战北烈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满脸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