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彦的见解……”
提起陆彦,沈大人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当年的状元郎。”
沈若嫣来找父亲,正是想询问有关于当年揭发陆将军谋反一事,看父亲如此肯定陆彦,到了嘴边的话,反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沈若嫣没说话,沈大人却主动问道:“阿嫣,爹爹想问问你,你与小彦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闹到和离这一步?”
沈大人深知陆彦不是一个势力的人,不可能因为沈家的没落就嫌弃自己的女儿。
这些年来,陆彦对女儿的宠爱,人人有目共睹。
沈大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个孩子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和离了呢?
“爹。”沈若嫣抚摸着书册上的字迹,脑海中想起了字迹的主人。
她之所以与陆彦分开,全都是因为她认定陆彦是害死自己爹爹的凶手。
她无法与自己的杀父仇人朝夕相伴。
也因为知道陆将军当年真正的死因,没有立场去报复陆彦。
而这所有一切的根源,都归结于那封揭发陆将军预谋起兵造反的密函。
“爹,去年冬节,贵妃娘娘给我看了一封信。”沈若嫣艰难开口,嗓音有些发涩。
面前的人,是疼她爱她的父亲,特别是在父亲失而复得之后,沈若嫣一点都不想去质问父亲当年的行径。
可若是不问清楚,她的心里就有一个结。
一个始终解不开的死结。
“那封信……”沈若嫣抬起头,对
父亲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您当年揭发陆将军想要起兵谋反的密函。”
沈大人的瞳孔明显震动了一下。
“这封密函竟然落到了她的手中。”沈大人轻声感叹了一句。
沈若嫣的心仿佛被重重锤了一下,急切地问道:“爹爹,那份密函真的是你写的?”
在沈若嫣的注视中,沈大人点了点头。
见父亲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了,沈若嫣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真的是他们家对不起陆彦。
沈大人像是回忆起什么,神色悲戚地捏紧了拳头。
父女两人面对面站着,相顾无言。
一阵凉风吹过,沈大人咽下喉间的酸涩,开口道:“阿嫣,想听听爹爹当年的故事吗?”
沈若嫣无声地点了点头。
沈大人长叹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北屿兄,是在皇家书院门口。
那日我起得比平日晚了一些,急匆匆地往学堂赶,眼看着就要踏进书院大门,被一只飞过来的书袋给砸中了脑袋。
我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正好看到旁边小巷里几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眼看着就要迟到,我无暇顾及太多,抬腿就往书院里跑。
幸好在先生来之前,进了学堂。
刚坐下没多久,先生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那人年岁和我们差不多大,身型却比所有人高出一个脑袋,俊朗的五官上很不协调地挂了彩。
我认出
这人就是刚才在小巷里打群架中的一个,便觉得他肯定和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整日不学无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