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见一见人罢了,怎么感觉燕国公好像在暗示她什么似的?
进了院子,还未走到门前,李星仪便闻到一股药香混着秽物的难闻到极致的味道。
萧瑧递给她一条帕子,好让她掩鼻用。
李星仪却拒了,笑道:“我是来随你探望外祖,总不好让他老人家以为我嫌弃他。”
萧瑧对她的怜爱又多了几分——这样体贴人意的姑娘,还好是他的。
燕国公推开门,站在门外对他们说:“进去瞧瞧吧。”
萧瑧牵着李星仪的手,二人跨步而入。
两名仆妇垂首而出,给他们让出了空间。李星仪看到床榻中央躺着一名垂暮的老者,头发花白,牙齿已然掉光,面上块块黑斑如麟。
他正闭着眼睛,精神头并不算好。
萧瑧带着李星仪走到窗前,轻声唤道:“外祖,灵鉴带了孙媳妇来,您瞧瞧她是谁。”
老燕国公缓
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萧瑧,嘴巴慢慢咧开,有些不明所以地问:“灵鉴…灵鉴啊…”
“是我。”萧瑧上前一步,“外祖,灵鉴娶妻了。”
老燕国公眼睛一眯,像是笑了,却没有力气做出笑来。
“娶媳妇儿了…好啊…好…”他动了动眼睛,看向李星仪,“是她吗…”
萧瑧让了一让,李星仪提着胆向前。
老燕国公看到她时,浑浊的眼睛霎时便绽出一道光。
“你…你是…”早已病入膏肓瘫在床上数年的老者突然间仰起了头,瞪着眼睛看李星仪。
李星仪虽有些害怕,可感觉到萧瑧的手还环在她腰间,她心中的畏惧便祛了几分。
她抿了抿唇,道:“外祖,我是昨日才嫁给灵鉴。您唤我‘星仪’就好。”
老燕国公张了张嘴,看清楚了她的面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星仪…星仪…”他怔了一怔,又问,“你是何时出世的?”
萧瑧微有些惊讶——外祖父如今说话口齿竟清晰了不少。如此看来,怕是回光返照。
李星仪笑眼盈盈:“我是太和十二年生人,生辰在端午前。”
老燕国公一听,顿时泪流满面。
“你父亲是慕云归,对不对?”
李星仪与萧瑧俱是一震。
她的父亲是谁,萧瑧从未同外人说过。而李星仪这处除却慕容枭、李承明、蓝清让和燕王夫妇之外,也无人可知。前三者保守秘密二十年,绝对不会告诉燕国公,燕王夫妇早已离开,
即便是说也没有机会。
萧瑧今日将李星仪带来,一来是让妻子见外祖,二来他知晓妻子同成璧容貌相似,他未能寻到成璧的孩子,想借此令外祖安心。
“您怎么知道我父亲是谁…”李星仪愣愣地问,“您为什么…”
老燕国公颤颤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腕子,流着泪道:“因为你母亲就是我的女儿——成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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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若南i”投出了她所有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