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瑧挑眉道:“无妨。”
李星仪想了想,却对冯翊说:“我可否单独同她说两句话?”
冯翊看着她的脸,在萧瑧沉下脸的前一刻点了点头。
李星仪朝阿星伸出手,阿星起身,却并未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李星仪
望着空荡荡的手,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她走了出去。
萧瑧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眼皮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阿星在前面走,她走得很快,李星仪跟得有些累。
“你…你等等…”李星仪在后面喊,她充耳不闻。
直到有些筋疲力竭,李星仪才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她才直起了身子。
定睛一看,这里周遭种满了槐树。
李星仪看着眼前的槐树有些眼熟,离近一瞧——竟是那日赵海棠身死之处!
她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却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李星仪低头一看,自己竟踩到了别人的脚背。
她正要说话,却见那人是阿星。
此时阿星背过了一只手,正好奇地看着她,只是眼神愈发诡异。
李星仪没有注意到她背后藏了什么,见周围只有她们两个人,且这里曾发生过命案,短时间内应该无人前来,便道:“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阿星歪了歪头,像是示意她说下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我应是双生姐妹。”李星仪正色道。
阿星面色微变。
在李星仪看来,她与阿星实在是相像到了镜中人的地步,若非要说出个什么不同,便是此时阿星穿的是白麻衣衫,与她的常服有出入。
她们实在是太像了,相像到了李星仪都有些恍惚地步。
“若你是太和十二年四五月生人,那约摸便是了,你先听
我说完便知。”李星仪决意要告诉她,“那年燕地河堤掘出一具女尸,面容尽毁,肠穿肚烂,死前被人剖腹取子,我正是那个被取出的孩子。”
阿星却摇了摇头。
“我已经打听过,你并不是李兰舟的女儿。”李星仪又道,“你是四月底被抱来,当夜徐夫人产子后血崩而亡,而你是被李家的二夫人——也是今日冯府中的胡夫人趁夜抱来带进李家。我虽然不知道经过,却已问过当时李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庭芳。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庭芳,这些事情她都知晓。”
阿星的眼睛朝槐树底下望了望,模样像是有些心虚。
“你有没有想过,纵然你我二人模样相同,却为何连名字也相同呢?”李星仪又道,“因我母亲生前常对父亲说,她不知腹中孩儿是男是女,索性便取了个男女皆宜的名字‘星仪’。而母亲一直不知道,她怀的其实是两个孩子。将我们母亲杀害那人定也是听说过此事,将名字定下,而你又去了李家,依照我们母亲生前的祈愿取了现在的名字——你我名字相同实属巧合。”
阿星又抬起头看她,只是这次眼中不再没有情绪。
“我知道,我之前冒用过你的身份,你应不会信我所言。”李星仪上前道,“只要你问庭芳或者胡清霜,她们都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我同年同月生,面容一致,就连名字也是一样——你就从来没有怀
疑过吗?”
阿星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