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发现他们不是来打铁的,而是来找茬的。
黑夜中,高大威猛的男人容色冰冷,他浑如生铁的结实身躯散发着威严凛冽的霸气,他就像是一把出鞘宝剑,让人心惊胆战。
主仆俩从陆大贵那里得知苏云旗是个打铁匠的时候,心中充满鄙夷,以为他是个其貌不扬的山野莽夫,却没想到他生的身量高大,肤白俊美,乍一看并不像是什么铁匠。
锦衣公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心里嫉妒的要命。
他身旁的家丁接过自家少爷手里破碎的玉佩,摊开手掌,目光阴冷。
“有一个老头撞碎了我们家少爷的玉佩,他说要让女婿来赔,我们便找到这里来了,这块玉佩价值五千两。”
能叫他女婿的,当然是陆大贵。
五千两银子他自然拿的出来,既然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肯定要赔。
只是,苏云旗余光一瞥,发现那个家丁手里的玉佩是个赝品。
他拿起破碎的玉佩,入手便知道不值什么银子,不过是戴来玩玩的。
“拿不出就说拿不出的,别杵在这里不吭声,再看也没用。”
锦衣公子冷言冷语,苏云旗没往心里去,他面不改色,从袖中取出几个铜板,交到那家丁手里。
“你什么意思?”
主仆俩惊了一瞬,家丁怒拍桌子,故意吓唬他。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赔给你们的银子。”
“你个穷酸铁匠,不识货就算了,难道耳朵是聋了吗?我们家少爷的玉
佩价值五千两,而不是五个铜板。”
家丁依旧态度嚣张,夜色中,苏云旗刚毅俊美的面容骤然一冷,他踏前一步,吓得那家丁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把我岳父吓坏了吧?”
“你,你怎么说话呢?”
家丁真的很害怕他,他挡在自己少爷跟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这块玉佩是假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街上的小摊上有的是。”
“你一个臭打铁的,见过真的玉佩吗?我们家少爷怎么会戴假的玉佩,你别想赖账。”
家丁矢口否认,他生怕搅合了自家少爷的好事,试图要将那块假玉佩从苏云旗手里抢回来。
只是,他根本不能靠近苏云旗,主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出去,狠狠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别胡搅蛮缠,再敢造次,我怕你承受不起。”
苏云旗磁性霸气的嗓音入耳,主仆俩无计可施,万万没想到会在一个打铁匠身上碰了钉子。
两人心有不甘,却不得不离开这里。
“少爷,他一个没见过的世面的糙汉子怎么可能见过玉,他就是赔不起银子,打肿脸充胖子,故意吓唬咱们的。”
“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寻常的铁匠,或许他真的见过。”
今夜,那位锦衣公子辗转反侧,还是没能睡得踏实。
他想了一夜,心里还是放不下陆娇,余光一瞥,目光落在那块假玉佩上,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翌日一早,他命人备了轿子,匆匆忙忙的赶
到了陆记饭庄。
陆娇刚起,趁着今日天有点阴沉沉的,不那么闷热,下厨打算做点饼吃。
明珠正在帮忙打下手,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来了客人,急忙跑出去相迎,当看清那两人的面容时,脸顿时拉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家丁语气十分不善,锦衣公子一抬手,家丁低着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