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鹊刚在酒楼里受了委屈,一见到表妹杜鹃,眼圈顿时红了。
杜鹃恰巧路过这里,本以为表姐在集市摆摊的,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她。
“表姐,往常我去街上的时候,都见你在集市摆摊卖糕点的,怎么今日没出摊吗?”
“别提了,那个姓陆的小贱人都快气死我了,她不仅和我争宠,后来她姐姐又到集市摆摊卖糕点去了,抢我的生意,不得已才来了酒楼里打杂。”
钱喜鹊刚被聚福楼的女掌柜数落了一顿,本就心里郁闷,她见到了亲人,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都快哭了。
不料,杜鹃面色如常,甚至有点想笑。
“你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表姐,你别着急,那个姓陆的小贱人嚣张不得了多久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人惦记上她的铺子了。”
街上不好说话,杜鹃知道陆娇人缘好,又经常光顾附近的商贩,她特地拉着表姐去了附近无人的地方,神神秘秘的说道。
钱喜鹊起初没太明白,后来眼睛都瞪圆了。
“是谁呀?”
“我也是听我们家老爷说的,是镇上顾家的大少爷,他看上陆记饭庄了,想要买下来。”
杜鹃高兴坏了,她也盼不得陆娇好。
钱喜鹊听了这件事感觉很震惊,但心里还是有所顾虑。
“表姐,怎么,你现在想跟她做妯娌了?”
杜鹃见她愣了一下,故意打趣道。
“什么呀,难道那个顾家大少爷不知道我大伯子天天到铺
子里来吗?”
“笑话,人家堂堂的顾家大少爷会把一把打铁匠放在眼里吗?”
“可是。”
钱喜鹊太了解大伯子了,他一身血性,一身正气,从不服软,怎么会惧怕一个纨绔公子。
“别可是了,可能就是这两日的事了,到时候那个陆娇就是不愿意也不行,她没了饭庄傍身,看她以后还嚣张什么。”
“要真是那样,那可就太好了。”
钱喜鹊与表妹分开以后,忙去了药铺将烫伤药买来,这一回她没有急着将这件事告诉给杨柳,只等着看陆娇的笑话。
陆记饭庄内生意红红火火,时候还早,苏云旗还没赶来,几个人已经忙的不得了。
靠近后厨的一桌客人捏着茶杯,目光似有若无的盯着布帘,耳边隐约传来一阵稚嫩的嗓音,引起他的好奇。
“菜已经好了,想必客人已经等急了。”
“诶。”
春桃应了一声,忙端着刚出锅的热腾腾菜肴出去,她挑开布帘,靠近后厨而坐的年轻男人抬眸,瞥见到一抹脱俗身影。
他还想再看,春桃已经站到桌前,与那布帘一起挡住了他的视线。
“客官,请慢用。”
春桃抿唇一笑,见这位客人生的相貌堂堂,很是养眼。
年轻男人收回目光,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像有些客人那样一个劲的盯着春桃。
早上这一波客人渐渐散去,唯有最靠近后厨那一位客人还没走。
他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陆娇以为铺子里没有客人
了,她前去将手洗了,剔透嫩白的小手挑开布帘,因着刚与明珠说笑来着,玉貌花容的小脸上犹自挂着甜的醉人的笑意。
坐在那里的年轻男人抬起头,撞上陆娇汗涔涔的玉白面容,他呼吸一滞,脑子轰的一下。
见状,陆娇瞬间收敛笑意,她立即站起身,回了灶房。
“带着镜子吗?”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