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前面的路不好走。”
“嗯。”
陆娇点点头,她伸着嫩白的小手攥住他后背的衣料。
苏云旗唇角上扬,可当他走近了些,唇角的笑意瞬间冻结。
“是谁家的庄稼,怎么全都倒在了地上?”
陆娇探头,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去,发现靠近村路的庄稼倒了一大片。
正当两人好奇,隐隐听见了哭声。
一个清瘦的妇人正坐在路旁,她身上穿着淡绿色的衣裙,因而不太容易被发现。
“大姐,你怎么了,哭什么?”
前面的路过不去,苏云旗牵着马跟在心尖子身后,陆娇走到那妇人跟前,柔声问道。
清瘦的妇人抬头,猛地撞上一张欺霜赛雪的面容,她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抱住手臂,缓缓站起身。
她的唇哆嗦着,刚要开口,却见年幼的女儿迈着小短腿从不远处的茅屋里跑出来。
“别动,娘这就来!”
她没顾得上面前的两个人,生怕女儿摔着,立即跑了回去。
生的清瘦的妇人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汉子正在帮忙收拾倒在路旁的庄稼,与那肤白貌美的少年是一路来的。
“两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公婆上了年纪,我相公去世的早,没有能帮忙干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些东西挡着路了。”
闻言,陆娇心头一颤,她余光瞥见倒在地上的庄稼,没想到她种的竟然是甜杆。
“大姐,最近天气还好,庄稼怎么会
都倒了?”
“陆家村有一个姓钱的,他偶然来我们这里,曾在我家里避雨,知道了我的情况,想要娶我,我心里只有相公,再也装不下别人,我不肯,他怀恨在心,踏平了我家里的庄稼。”
“娘。”
清瘦的妇人一边哭一边说,她怀里的孩子攥着胖乎乎的小拳头,替她拭泪。
“我对不起孩子,她跟着我已经很苦了,全家都指望着这块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哽咽着,愈发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我婆婆患有眼疾,年初的时候被亲戚坑骗,买了假的高粱种子,后来发现像玉米却不是玉米,像高粱也不是高粱,本想卖给同村一户人家喂牛的,可是也被那个姓钱的男人搅黄了。”
她这一哭,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让人肝肠寸断。
“大姐,你别哭,把这一片地的庄稼卖给我吧。”
“不行,我看公子是个好人,我不能坑你,怪我今日话多。”
她后悔自己的言行,陆娇却执意如此。
“这些东西我自有用处,你放心吧。”
陆娇取出银子交给她,将去马车上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些出门前带着的吃食,给那小娃儿留下。
这一片地上的庄稼,陆娇的马车装不下。
她从附近找了一辆牛车,苏云旗将甜杆捆在一起,足足装了两车。
“那个姓钱的男人应该就是在铺子里捣乱的那个。”
“娇娇,对付这样的人渣,不用你动手。”
苏云旗闻声回头
,陆娇点点头。
两人赶到春桃家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东家,苏老板,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