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小院沉静,粉面桃腮的人俏生生的站在茅屋前,水汪汪的大眸子直视着钱喜鹊,瞬间看穿了她的心思。
钱喜鹊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她十分心虚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我们姐妹俩没有你那么好命,整天被一群人宠着,我们姐妹俩饿了肚子只能吃点烤红薯填肚子,去买烤红薯的时候正好路过你饭庄门口,所以才瞧见少了一个伙计。”
“什么少了一个伙计,谁呀?”
苏母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心尖子去拾柴,她急忙跟了出来,听见了这一番话。
“是,是那个叫春桃的。”
钱喜鹊害怕露馅,只和婆婆说了一句话,便端着木盆回了自己那屋。
“娇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的,大婶,您别担心,是春桃要嫁人了。”
陆娇据实以答,苏母十分惊讶。
外面蚊子多,苏母先拉着陆娇回了茅屋,而后将木柴抱到灶房里,脑海中回想起春桃的不对劲。
“我以前没听说她有心上人,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
“是来铺子里吃饭的一位客人。”
温柔貌美的人坐在炕边,眼帘低垂,苏母见她情绪低落,没有多问。
“善恶总在一念之间,有些人总要撞了南墙才回头。”
苏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见着天色不早了,便去了灶房准备晚饭。
苏云旗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将马车拴在后院,伸手掸了掸裤脚的泥土,迎面香
风浮动,他抬起头,撞上一张迷人心窍的绝色脸庞。
“娇娇。”
“苏大哥。”
粉团儿般的人抿唇一笑,甜的要命。
她揪住他的衣袖,苏云旗弯腰捧住她白生生的小脸,刚要将人抱在怀里,忽然想起自己衣裳沾了泥土,又恋恋不舍的将她松开。
“我衣裳脏。”
“锅里温了水,你去换身衣裳吧。”
她软糯的嗓音落入耳中,苏云旗耳根发红,小心翼翼的拉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两人一起踏进茅屋。
“娘。”
“云旗回来了,这就开饭了。”
苏母掀开锅盖,用木勺将锅里热腾腾的菜肴盛到盘中,笑着说道。
苏云旗立即去房里换洗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高大挺拔的男人清清爽爽的走出来,乌丝半干,整个人充满魅力。
“苏大哥,让你受累了。”
陆娇要去端菜,半路被苏云旗拦住,他接过娘亲递来的菜肴,放到了桌上。
“小傻瓜,我若不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累不成?我有的是力气,这样的粗活怎么使得你来做。”
闻言,陆娇抿唇笑了下,心里又甜又暖。
茅屋外,一直在外面偷听的杨柳心痛欲绝,她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明明想离开,却怎么也挪不动步。
“大半夜的,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钱喜鹊不敢大声说话,她一把将表妹拉到了别处。
杨柳心里很难受,瞧着一向冷冰冰的男人那么疼宠陆娇,一时嫉妒的红了眼圈。
“
那个陆娇简直被宠的没边,苏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瞧我一下?”
“你别急,那个春桃走了,以后她的生意会越来越差,至于明珠,我早晚也得把她拉拢回来。”
“姐姐,也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