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闻声,扶桑抬眼,才发现白百花一直伴在她床前守着她,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那一片触目惊心青紫色的手腕,轻轻拉下衣袖遮住那处,眼神波澜不惊:“是我不小心磕到的,不碍事!”
白百花目光轻轻一顿:“看着你睡着不踏实,哥哥叫我过來守着你。”
哥哥?扶桑一愣,转瞬反应过來,她倒是差点忘了,他们可是双生子!
外头一阵轻响,接着便是紫袖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扶桑看着那一身紫衣宽大紫袖翩然,脚上是同色精致绣鞋的女子,难得微微一笑对白百花说到:“我喜欢紫袖这丫头。”
紫袖倒是脸上一白,有些害怕的看向扶桑。
看着她这神情,扶桑心中也是明了,轻声一叹不知是对着紫袖还是白百花说道:“沒想到我们大唐的姑娘,在你们南疆倒是生活得这般如意,不如让白浮取了她可好?”
白百花微微一笑:“只要哥哥愿意,我不反对。”
两人的话语很轻,当着紫袖的面也无丝毫忌讳,话语句句如珠,落入她的心间,那拿着食盒的手轻轻一颤,差点握不稳手中那不重的食盒。
不知该如何开口,垂眸轻轻的退了下去。
她自己的身份她深知,怎配的上那如星辰般明亮的主子。
何况她只是拥有大唐血脉的一介女子,在南疆拥有大唐血脉是遭遇人嫌弃的,何况她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奴,哪能与大唐的明珠相比。
和主子?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虽曾想过但从來不敢奢求会有这么一天。有些失落,很是踉跄的行与这幽静的谷间小路。
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周身都是刺鼻的烈酒之味,令她很是不喜。正要抬手推开,这时腰间一紧,嘴唇被一抹火热的唇瓣狠狠覆上,一时之间口腔之内都是那浓烈的酒香,后脑勺被硬生生定住,唇舌被掠,力气却是她推也推不开的力道。
紫袖狠狠挣扎,泪水不知何时落下,这时透过那不知何时露出一角的月色,眼前的人让她狠狠一震。
主子!
那浓烈的酒香,遮去了他身上那往日一贯的清香,这时抬眼望去紫袖久久呆愣不能回神,泪越发的汹涌而出。
他把她当成了谁?扶桑吗?那颗大唐最贵无比的明珠!
感受到那咸咸的泪水,白浮似有所感,浑身上下的酒味看似晕醉无比,眼神却是无比的清亮。粗糙的指腹轻柔抹去那脸上挂着的泪痕。
紫袖颤抖着嘴唇,看向白浮对上她从未敢深视的双眸:“我是谁?”
白浮在那颤抖的唇瓣之上狠狠一咬:“紫袖,袖儿……”
袖儿?
紫袖先是一愣,接着似崩溃般抱着那具温暖的身子嘶声力竭的哭泣,用力的指尖早已发白,也浑然不知。
那浓重熏人的酒味,此时是那般好闻,充满了她整个口腔。
白刺俯身,一个打横抱起紫袖,转身往那处走去,他的卧房。
这时远处缓缓一个身影从那头走出,白百花。
白百花深深一叹,这一夜对于紫袖來说不知是喜是悲。
房檐之上,俯身就那般静静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月色。
仔细看去,这谷中的花花草草房屋布局竟与叶园竟是那般的相似,望着那月色抬手拂过一丝微风,那风间似乎还带着他往日的温暖。
看着那晚间青紫的伤痕,扶桑笑了缓缓的笑了,不管你是谁,我都必须找出你來!
当往事不能如风,思念早已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