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重新陷入自我厌弃，颤抖着道：“没有，他不敢睡，这具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现在，我现在喘不过气来。”

最不堪的一面都被颜婳见过了，南宫衍可以在她面前坦然自己的脆弱：“我害怕我不能改变前世，兽潮爆发了，玄武国入侵了……这一切，都跟前世一样，我自己在天道之下却不能做什么。”

南宫衍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冷汗流下来了，颜婳递给她一方手帕。

“尽人事，听天命。你懂吗？我们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勉力一试，还有改变的机会；不试，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衍握着的手绢上是颜婳的气息，这让他渐渐安定下来，回复了力量。

恢复正常，南宫衍自嘲笑道：“我真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连阴影都走不出来。每次都等着你来安慰我。”

“人都有难过的时候，我也有。你已经很坚强了，不是每个人死过一次后都有勇气从头再来。”颜婳道。

“都会好的。”

南宫衍慢慢把颜婳抱在怀里。

就是这个人，他受她召唤，重聚神魂。她就是站在那儿，就能吸引他。上天总会给人一条生路，她就是那一束为他亮起的光。

在玄界的几千年，她帮他疗伤，教他修行。从滴水穿石，到沧海桑田，她已经和他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岁月，接下来的日子，为什么不能一起呢？相守到地久天长。

南宫衍把头埋在颜婳的发间。

是啊，有你在，都会好的。你是我痊愈的良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