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卓无力的耷拉着脑袋，默默地摇了摇头道：“佳儿，恐怕我又要食言了!”

姬佳的泪瞬间滚落而下，双手紧握着他的手，“夫君，你舍得离开佳儿吗？”

他伸手，苍老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落寂，艰难开口，语调越发低沉：“佳儿，我早就去了。你又何必贪恋这一抹神识的温暖。”

“神识又如何？”姬佳的泪滚滚而落，“我愿陪着你，无路你是一抹神识，一个虚幻的影像，亦会是一头牲畜，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愿意陪着。”

他不是照旧，陪着她这匹马，陪了整整二十年吗？

“佳儿，莫要固执！”

他的手没有落在她头顶的发丝上，而是穿过她的发。

灵力的消耗，他的神识已经无法维持实体的存在。

鬼卓黯然一笑，眼神中似能揉出一坛水来，“佳儿，好好替我活在这世人，看我未曾看过的日出，尝我未曾尝过的美食，替我好好的活着。我们下一辈子，再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身形一点点消散，直至最后，他消失在石柱子上，什么也没有留下。

“夫君，夫君……”

“卓郎……卓郎……”

姬佳一时受不了，踉跄着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冲着四处疯狂地呼喊着，不由令人泪目。

一些人，终究会离去，谁也阻挡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