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身旁的司兰婳听到这儿,询问道:“那他现在走路还能走得顺畅吗?”
“现在好多了,用了上好的药,已经可以正常行走。”
温玉礼笑了笑,“看来你们二人是和好了。”
“我如今对他没什么埋怨的了。”萧元祁接过话,“并非所有的过错都要他一人来承担,他说,他依旧拿我当最好的兄长看待,我信他。”
“如此甚好。”温玉礼说话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波浪鼓。
萧元祁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再瞅了一眼旁边的小摊。
旁边的小摊上卖的全是小孩子玩的物件,这些东西对成年人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
玉礼为何要买这些东西?
难道……
他心里有了猜测,嘴上也直接问了出来,“玉礼,你买这些东西是……”
“自然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玩的。”司兰婳迅速接过话,“小孩子不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吗?有时候小孩闹得慌,把这些小玩意儿拿给他们,他们一准就乖巧不闹腾了。”
萧元祁:“……”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验证,他心下有些复杂,面上却还是朝温玉礼挤出了一丝笑意,“恭喜,等孩子出世的时候,我一定备上一份贺礼。”
温玉礼也笑着应了下来,“多谢。”
忽有轻风拂过,把街边大树的叶子刮得飒飒作响,一片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弯,落到了温玉礼的头顶上。
萧元祁见她头顶上掉了片叶子,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拿掉,哪知还未触碰到她的头发丝,她便下意识地朝后避了避。
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忽然反应过来这样的举止可能有些唐突,连忙收回了手,朝温玉礼解释道:“刚才风把树叶刮到你头顶上了……”
温玉礼抬手摸了一下头顶,把叶子拿了下来。
“天色不早了,一会说不定要下雨,你们都快些回去吧。”萧元祁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司兰婳望着萧元祁离开的背影,双手环胸道:“等你和宁王的孩子出世,他应该也能彻底死心了吧。”
虽然和萧元祁没说几句话,可从方才他的种种神态来看,分明就是对玉礼余情未了。
温玉礼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愿他能早点儿明白这个道理。”
眼见着日头将落,温玉礼和司兰婳便在小摊前分道扬镳。
温玉礼回到住处时,只见萧云昭在翻阅一本书籍。
温玉礼当即走到他身旁,“看什么呢?”
她也往书上瞅了一眼,发现那书上是各式各样的药膳食谱。
“司徒彦药房里翻出来的食谱,上边全是关于孕期应该如何搭配饮食的,白桃那丫头的手艺虽然好,可你最近还是一直没胃口,回头叫白桃按照这食谱来做菜,说不定能让你的胃口好一些。”
萧云昭说话间,伸出手掌握了一下温玉礼的腰身,“看看你这腰身,本来就挺细,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温玉礼有些好笑,“瘦不是挺好的吗?身轻如燕,练起招式来也能行云流水。”
“又不是身子轻盈才能成为高手。”萧云昭反驳道,“每年皇城都有举办比武大会,你看到过那些上擂台比武的人吗?有些高手健壮圆润,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发挥,他们依旧能把一些身子轻盈的瘦子打得鼻青脸肿。”
萧云昭说话间,伸手抓住温玉礼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扯。
温玉礼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索性把头往他的肩上一躺。
“总觉得如今的你抱起来都比从前轻了,为夫可一定要把你养胖些,不能让外人觉得咱们宁王府伙食不好。”
萧云昭说话间,鼻翼闻到了些许不寻常的气味,他低下头,捧起温玉礼的脸,“我怎么闻到了些许酒味?你该不会是在外边偷偷饮酒了?”
“你可别胡说。”温玉礼当即否认,“我是跟兰婳出去吃了点东西,她点了一小坛酒,我一口都没喝。”
“那你身上的酒香味从何而来?”
温玉礼也有些疑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随即又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这才发现,发丝尾端的确有些许酒香味。
“大概是起身的时候,头发丝勾到她的酒杯了。”
“是么?”萧云昭轻挑了一下眉梢,“我不信,需要验证一下。”
“如何验证?唔……”
话才刚出口,萧云昭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微凉而柔软,在她唇上辗转了片刻之后逐渐温热。
温玉礼闭了眼,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给予回应。
良久之后,萧云昭的唇瓣撤离,慢条斯理地道了一句:“是为夫误会你了,你的确没有偷偷饮酒。”
温玉礼:“……”
她都懒得点破他的心思。
想亲就亲,用得着拐弯抹角的么。
自从她被诊断出有喜,萧云昭和她就甚少有过于亲昵的动作,有好几回夜里,她想着睡前亲吻他一下,都被他推开,还被他警告——
“好好睡觉,安分些,不许引诱我。”
想到这,她有些忍俊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便拿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用发尾挠着他的下巴,“其实我偷偷抿了一口酒,只是你没尝出来,要不要再验证一次?”
萧云昭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一时没能接话。
趁着他发愣,温玉礼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司徒彦只说了不宜行周公之礼,也没说不能亲不能抱。”
萧云昭定了定心神,将她的脸轻轻推开,“不准引诱我,否则……”
“否则怎样?”
“等孩子出世之后,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