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乐乐进屋后,杨兴波过来给她泡茶。她说道:“我喝清水不喝茶。”
杨兴波退出去后,门乐乐把刚刚接到的八仙镇党委书记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周胜利。
周胜利深思片刻,问:“镇书记说他们县长让他向你汇报?”
门乐乐说:“他是这样说的。”
周胜利问:“你是打算如何给他答复的?”
门乐乐直言相告:“我虽然上小学时在农村呆了三年,但那时岁数太小,心思还用在读书上,对农村和农民所知太少,不然也不会被吕爱芳把人给绑了。我想请你给出出主意。你是正职,为副职拿主意也是你的本职工作。”
后面那句话明显带着撒娇的意味。
周胜利说:“要说对农村基层的了解我是比你多一些,我生长在农村,参加工作后与农村基层干部打交道也比你多,但我分析的只能是普遍现象,不排除哪里都有个别现象。
郑三炮的二哥能被选上村主任,其兄弟是村里的施工队长,儿子在派出所干联防队,说明他是个在基层能玩得转的人,不是死脑筋。
他这样的人论说昨天派出所长亲自去了施工现场,他兄弟郑三炮还被吓出了病,他不会再坚持继续做地头蛇,没有想到他比郑三炮还有过之,竟然说出了不用他们村的施工队就不能用郑家峪村的地建房。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门乐乐说:“刚刚镇书记在电话上也说郑英杰向来听党委政府的话,他也没有料到他会带着人到镇上闹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周胜利说:“郑英杰的反常做法明看起来是为了本村的施工队争利益,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再具体说是为了保他的村干部的位子。”
“你怎么得出郑英杰是保位子的结论?”
门乐乐不理解。
周胜利说:“我这只是分析给你听,不可能公开讲出的。”
“咱们在自己家里说。”
门乐乐话出口后又觉得有歧义,便加了一句:“在市政府办公楼上办公的人属于一个大家庭。”
周胜利没有在意她的话意,说道:“我去过刘家崮,接触过刘家崮的人,也了解了一些战地医院医疗救治所的事情,那上面的居住户都是当时参与到救治所的人和他们的后人,思想品质好。
他们虽然只有二十几户不到一百口人,但是有两多:部队退伍军人多,党员多。
这几十年来共同面对艰难的环境,助人为乐的意识比较强。
这些人住在崮上,轻易不愿意下崮,对竞选村干部不热心。他们下了崮以后在村干部选举中对郑英杰的威胁很大,郑英杰的兄弟郑三炮吓跑太宁市里的建筑公司,有郑三炮对建筑项目眼红的因素,可能更多的是郑英杰想把刘家崮的人下崮的事搅黄的本意。”
“这件事竟然这么复杂,我该怎么给他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