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抹狠厉之色。
“要不是瀛王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而且现在连朱瞻基那个臭小子都掺和到进来,处处跟我作对。”
“还整天进宫,谁知道在父皇面前说过什么?”
“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再这么下去,连狗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既然他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到时候把事情给搅黄了,看他拿什么跟父皇交代!”
纪纲的眉头当场就皱的更深了。
“王爷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朱高煦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着?你难道还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
“要是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那就等着你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被撸了。”
“反正眼前就是一个大好时机,做不做就看你的。”
“父皇如今对于朱瞻基那可是荣宠有加,太子的地位一日比一日稳固。”
“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做些事情,你还准备等到将来后悔吗?”
纪纲的心中也是充满矛盾。
首当其冲便是对朱棣的畏惧,尤其是东厂设立之后。
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
这滋味可并不好受,可问题就是只是一个织布工坊,搅黄了又有多大作用?
而且怎么搅也是一个问题。
于是纪纲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敢问王爷有何想法?”
朱高煦端着酒杯,眯着
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瀛王每次做事情都能够闹出大动静来,我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咱们只要想办法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到时候再把消息给放出去,然后再把自己给摘干净。”
“这样一来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了,看他瀛王要怎么应付!”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纪纲轻轻点了点头。
“就按王爷说的做!”
看他答应下来,朱高煦的脸上也露出笑模样。
“就知道你是做事的人,来!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而喝完酒离开之时,纪纲皱着眉头,边走边想。
他可并不傻,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朱高煦自己整天就在皇庄那边呆着,他却并不出手。
这摆明了就是拿自己当刀使!
所以怎么做也需要仔细想清楚再说。
这时候随从牵过马来,纪纲摆了摆手。
“不骑马了,走回去。”
他需要让这冬天的寒风让自己清醒一些,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想明白。
走了大约两条街,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随从吩咐道。
“找几个消息灵通的,放出个消息就说,小琉球那边又有好东西了。”
“另外派人盯着你那些番邦使馆,看有没有人对此事好奇。”
“要是有的话,马上并报于我,记住这事情要做的机密!”
那随从一听,重重的一点头,开口说道。
“大人放心,这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纪纲轻轻点了点头,又开口嘱咐道。
“咱们
的人不要出头,找人去做,越小心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