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练功场,就在正中间铺了一块地毯,上面放了一个小桌子,摆了一些酒菜。
显得非常简陋。
不过的确有些行军打仗的意思。
落座的时候,纪刚的眉头就是轻轻一挑。
因为毯子之上放了三个蒲团,那就代表着还有另外一人。
周围又没有别人跟随,朱高煦也就放得开了,当下就说道。
“一会儿三弟会过来。”
纪纲心里面就是咯噔一声。
如果要是普通赴宴为汉王送行,就算是朱棣知道了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要是再加上赵王,那这性质就有些不一样。
要知道现在赵王还是处于禁足阶段。
朱高煦猜到他心中想什么,一边倒酒一边不满的说道。
“不要想的太多,再怎么说当年我在沙场上也立了不小的功劳。”
“父皇觉得我留在京城对大哥有妨碍,那我走就是了。”
“这三弟做事情虽然说有些顾头不顾腚,可那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
“他瀛王算什么东西?居然骑在我跟老三的头上作威作福,难不成他当自己是皇帝?”
纪纲连连咳嗽,赶忙劝阻到。
“汉王殿下慎言。”
朱高煦手中的酒壶略微一停,看了纪纲一眼。
“咱们关系可是一直都不错,我都是拿你当亲兄弟的,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
“难不成连真心话都不能说了?还是说转个头来,你纪大人二年会向父皇告我一状。”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认了,谁让我识人不明呢?
”
纪纲心里面很清楚面前这位汉王殿下,这么说就是为了把他拉下水。
但问题就是,下水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也必须往下接。
“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建文帝如今还在小琉球。”
“瀛王就是在这方面讨了一个便宜,所以陛下拿他没办法。”
“因此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坏了陛下的谋划。”
可朱高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别跟我说这些,当年父皇答应了什么你们都知道,可是现在呢,有时说过一句话?”
“现如今我要被发配到云南去了,那是什么地方?自古以来的烟瘴之地!”
“我说什么了,我能说什么?”
这话里面的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但是这些话在纪纲听来却是没什么用处。
什么身份说什么样的话!
朱高煦现如今贵为汉王,就算是有什么心里话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来说。
更何况这些类似于发泄的言语?
于是他沉默不语等着朱高煦的后文。
果然,发了一通牢骚之后。
朱高煦忽然开口问道。
“对了,这次你为什么会被调回京城,刚才听你说的意思,现如今没了差事?”
一边说他一边端起酒杯,纪纲一看也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凑了过去碰了一下。
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他苦笑一声说道。
“那是因为我在山西做事不利!”
“做事不力?如今海拉尔河那边闹得好不热闹,没有你这位锦衣卫
指挥使的功劳?”
“那是魏国公指挥有方,跟在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