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一听徐辉祖这话就笑了起来不答反问。
“那敢问你是以魏国公的身份来问,还是以我大舅哥的身份来问?”
“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一个说的是场面话,一个说的是心里话!”
“那我想听心里话!”
这话虽然简单,但是徐辉祖心里面很清楚。
朱允熥这是在问他能不能够信守承诺,给自己保留秘密!
说老实话,此时他的心中有些担心。
万一面前这个妹夫说出来自己想要造反之类的话,他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时候朱允熥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朝前走去开口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舅哥就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了书房之中。
直接让下人退一下,落座之后朱允熥这才认真的看着徐辉祖。
“我说上一次之所以到金陵去给朝廷提出建议!”
“是因为我预判到将会爆发燕王之乱,不知你相信不相信。”
徐辉祖虽然说有些吃惊,不过他也能够感觉出来,因此点了点头。
“不瞒王爷,我也料到会有藩王作乱,这一点可以理解。”
“那我说现在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这场大战,你又信不信?”
“这话怎么说?”
朱允熥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多尴尬,不能说有心无力,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当今朝廷以局势来看,二哥的能力的确是有所不足。”
“说是好心办坏事,也一点都不会过!”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
“皇爷爷在的时候特地削了我的兵权,当时我觉得他老人家是在担心我有不轨之心!”
“可是后来想一想,这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徐辉祖有些不解,他觉得朱元璋拿走朱允熥的兵权就是为了防止他将来作乱。
可是现在听他这么说,似乎其中还有内情。
于是他也并未多说,而是静静的听着。
朱允熥脸上露出缅怀之色,语气颇加感慨的说道。
“如果说他老人家觉得我真有什么野心,恐怕我就没有机会到澎湖当王爷了!”
“这个事情我也是听王景弘说的。”
“把我封到澎湖可并不是皇爷爷的意思,而是二哥的意思!”
“由此可见,二哥对我已经防备到了哪种程度!”
这道理徐辉祖自然能够想得明白。
宝安县有了市舶司,那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
朱允炆自然不放心自己的弟弟守在那里,肯定要想尽办法收归朝廷。
但是朱允熥到了澎湖之后,心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怨言,朱元璋有所防备也是正常啊!
而此时朱允熥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徐辉祖心中所想。
他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
很明显,徐辉祖也在担心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做些事情。
也难怪朱允炆老是针对自己,无奈一笑继续开口说道。
“后来再去京城的时候,皇爷爷虽然将我打入天牢两次。”
“可是所讲的话里面都是讲的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之类
的话!”
“当时我觉得他老人家是想要让我跟二哥之间缓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