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尔已经进入了神话阶位,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丧失了灵界的锁定即将变为死胎,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吗?”
费舍尔接过了她用晨光递过来的油画,倒也没提什么奖励的事情,她可能只是想让自己帮帮忙,费舍尔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与她说什么,便只好用这样的动作来消磨进入正题之前的动作。
费舍尔先前就一直疑惑为什么蕾妮会和槻的样貌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蕾妮体内的权柄都与她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不出来她也还有这样美妙的手艺,简直比黄金宫内的首席甜点师的作品还要令人记忆深刻,就连此刻在背后张望的骆驼似乎都馋了,要看看费舍尔在吃什么好吃的。
嗯,参考到“月亮”这个母神的意象来看,费舍尔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蕾妮的本体其实是一个很大很圆的球.
这只是臆想,做不得真,还是将那位魔女看作是蕾妮的形象吧。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当时还在苏生意识的无限权柄将为祂修补残缺的槻给吞没了,根据无限权柄的性质来看,槻力量的性质大有可能在无限权柄的影响下无限扩大,最终影响到了无限权柄本身以及后来蕾妮选择化身的形象。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费舍尔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因为这只骆驼和她头上的王冠一样,都是万年之前自己送给赫莱尔的礼物。
只是此刻,望着手中即将要悬挂上墙的油画,望着油画之中她镌刻的自己,费舍尔或许才能意识到她也等待了自己长达一万年的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费舍尔从头到尾都知道现在看见的那位黑发魔女的形象并不是蕾妮真正的样子,目前他看到的样貌只是她行走于现实的非真神的意识化身。
经由赫莱尔的解释,费舍尔也总算知道了神话战争的情形与槻最后的下场了。
费舍尔停顿了片刻,在内心疑惑被稍稍缓解的同时点了点头,而赫莱尔也推了推他面前装着蛋糕的盘子,示意他享用面前的甜点,
“因为当时睡着的时候很可爱嘛,我要抽手你又不愿意放开,就像是一个小宝宝那样。”
赫莱尔则摊了摊手,说道,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做到的,总之她一去便再也没回来过。但从结果看来,她应该是成功了。新诞生的母神权柄并未受损,而且还能与槻的力量发生奇异的共鸣,我也是在暗中观察你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的。原本我的确打算是用基座来放出她们的,不过有了槻的力量也能多一层保险。更重要的是,因为我身上也有槻遗留的物品,那位母神的化身更加不能发现我的存在了,也得以让我的计划顺利进行。”
“我马上就要离开南大陆返回纳黎了。”
而眼前笑吟吟的赫莱尔也就这样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馈,
“好吃。”
海尔森老师是一位颇有智慧的魔法师,费舍尔从始至终都如此认为。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要画这幅画?”
这也是为什么海尔森对自己的那位孙女如此溺爱的缘故,知道她喜欢吃甜食便竭尽所能地满足她的小要求,最后再默不作声地为她消除副作用。
而在之后的许多年中,经历丧子之痛的海尔森却并未因为仇怨为纳黎军方研制大规模的杀伤性魔法,反而为了促成两国的和平而多次出使施瓦利,就连当时两国最后交好时的谈判团队中也有他的名字在。
“尝一尝吧,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尝到我亲手所做的食物的。顺带,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我都会给你答案。”
“拜蒙的宝库,这么一万年的时间里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积攒的,所以哪怕是住在了这里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能把风格变换成纯粹的纳黎风格呢。”
如果是书爵士在的话一定会发出尖锐的嘶鸣,开始大肆宣扬拜蒙如何如何,但不知为何,费舍尔现在就是想要询问她,从她这里得到对应的答案。
“那不然呢?”
“这样.”
“嗯,的确,纳黎的确有接下来你要寻找的补完手册的线索。你的老师海尔森的家里在几年前多了一个孙女,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你能发现一些对你有帮助的东西。”
赫莱尔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墙面便宛如那扇流体性质的大门那样开始变化风格,几乎是转瞬间就将整座宫殿变为了天气晴朗的纳黎市郊的豪华别墅,门口甚至还依稀传来了马车路过的声响。
“与守护夹缝的达拉斯贡一样,祂的权柄也受到了损伤,权柄的损伤是几万年都无可恢复的,不然达拉斯贡就不会到现在也无法收回祂赐予出去的赐福。虽然当时的诸神都将之视作了敌人要将祂的意识抹除,但槻却一直认为,母神会在未来帮助这个世界度过难关。于是槻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去到灵界为当时为诸神所磨灭了意识的母神本体处修补祂的权柄.”
“会歪哎,劳烦一下你嘛,而且,做完有奖励哦~”
费舍尔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图画悬挂在墙壁上,正正好好地对齐了正中的轴线,而后才转过头来看向已经坐在了桌子前捧着一壶热茶的赫莱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碟黄油奶酪蛋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是你啊”
“哼哼~”
他转头看去,便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轻纱,婀娜了身子慵懒倚靠在一楼阶梯上的赫莱尔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头顶上的那顶王冠歪歪斜斜,身后虚幻的羽翼飘荡着,激发出了晨光,拖拽着另外一件桌椅下了楼,似乎是要将这件新的家具放在一楼。
“你还在啊,而且看起来状态很不错,也不知道赫莱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费舍尔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脑袋,但她却犹犹豫豫地缩回了一点脑袋。一两秒之后,她又像是认出了费舍尔的味道那样轻轻凑上前去,用自己的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再次展示起了她动听的歌喉来,
“哼哼哼~哼哼~”
“灵界的灵魂之海,其他地方的灵魂不可以吗?”
“是啊,而是一位在你离开之后新领养的孙女。她很重要,这次去你应该可以见到她。”
“你手上的这幅么几千年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东西来到王朝寻找他的身世之谜的时候。”
“.我知道了。”
白纸扇着了一抹灰色,似乎是作画前的草稿,但费舍尔看不清楚她到底想要画什么。
因为更强大的武器与更庞大的战争只会让更多的父亲失去儿子,无论如何做都不可能让已死的儿子回来,唯有和平才能停止更多的损失,让在纳黎担忧参军亲人的人得到慰藉。
她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正是当时被费舍尔紧握住的那一只,明明听起来很甜蜜,但费舍尔却有些尴尬地瞥了她一眼,因为这毕竟是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说回正题,费舍尔先前还以为蕾妮是在某处见过槻,所以才会挑选这个形象作为她的化身,但先前和蕾妮提起槻的时候她又不像是熟悉对方的状态,所以才让费舍尔觉得疑惑。
“先前在午睡,结果听到你进来的声音了。正好,想请你帮我搭把手呢.”
“为了气艾利欧格?”
一口热茶饮尽,赫莱尔淡淡地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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