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幼时便心狠手辣,为了争风吃醋,竟要将人卖去窑子里,今日为了自己的私欲,拿咱们女儿的性命当垫脚石,也不是没有可能吧?”薛昊喃喃道。
“但是听说她也中毒了!”赵贺皱眉,“难不成,她给自己下毒?”
“但她身上的毒,一定不是真正的毒,最其码不会致死,也不会给自己造成严重伤害!”薛昊猜测着,“但是,她这么做,到底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高齐两女出事,定会让殿下给个交待,这个交待,十有八九是完成两女的心愿……”赵贺脑中转若飞轮,“她们可以,明真自然也可以!五条人命,再加上被踩在地下的颜面,殿下很难拒绝这样的请求,明真也就顺理成章入了宫……”
“其他人,可能很快就会死……”说到这里,薛昊心内绞痛,虎目含泪,他攥了攥手,逼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难过也无用,找出真凶,为女儿出气报仇,这才是为人父该做的事情。
“其他人死了,就只有明真会侥幸的活下来……”赵贺接着他的话说下去,牙齿咬得咯咯响,“所以,她此举是一石二鸟,既除掉了竞争者,又踩着她们的尸骨成功上位!”
“好毒的心肠!”薛昊亦是目眦尽裂,“希望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吧!不然,我便是拼着这命
不要,也一定要杀了她,为我家珍儿报仇!”
“我亦如此!”赵贺凛然道,“这个劣迹斑斑的公主殿下,也该遭报应了!”
说话间,皇城已在面前,而此时的皇城入口处。
马车不得入内城,两家人掀帘下车,缓缓向前。
此时,前方的马车内,也有人被搀扶着走下来,其中一人满头白发,形容憔悴,连走道都颤颤巍巍。
赵贺和薛昊见状,忙上前行礼:“侯夫人!”
宋氏朝他们点点头,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女眷身上。
赵夫人韩氏在马车内哭得两度晕厥,此时是被婢女搀扶出来的。
薛夫人钟氏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肿得像核桃,满面悲凄彷徨。
伤心人遇伤心人,伤心加倍,几人互看一眼,俱是泪盈眼眶。
这时,最前面马车上一阵骚动,却是里面的长公主又哭得抽搐了过去,婢女们一番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她方才轻呼一口气,悠悠醒转。
醒来见身边围了一圈人,对着她一齐福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宋姐姐,你也来了……”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宋氏身上,泪眼迷离,心痛如绞。
同为失去夫君之人,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此时又同为白发人将送黑发人,长公主话未说完,喉咙便哽住,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好妹妹,莫哭!”宋氏握住她的手,“哭有什么用?咱们当打起精神来,好生的为咱们的女
儿谋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