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被反将了一军,不过,不是静王,而是你岳母!”白氏含笑回,“江玲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你岳母早就看在眼中,只是隐忍不发,只等着她作死,结果那日,宾客也到了,床也爬了,可床上的人,却从静王,变成了府中的一个年长的马夫!”
“哈哈!”苏离快意至极,“母亲这一招偷梁换柱用得妙!众目睽睽之下,跟马夫有染,她最后,难不成真嫁给那马夫了?她定是不愿意吧?”
“她当然不愿意!”白氏回,“可当时那情形,她不嫁也得嫁!谁让她母亲口口声声的要求床上那登徒子娶她呢?初时那马夫不敢回应,江婆子便以死相逼,说要是他不负起这个责任来,便是辱她江家门楣,她要当场撞柱而死,以全清名!”
“话说到这份上,她若再改口不嫁,岂不是自打自脸?”苏离幸灾乐祸,“她当时一定气炸了吧?”
“气得大病了一场!”白氏用力点头,“她们母女做出这等子不要脸的事,事情败露,女儿被逼随那车夫远嫁他乡,她便想把这气全撒在你母亲身上,要你母亲侍疾,日夜折腾她,你母亲当然也不会再忍着,第二日便吐血装病,借口有肺痨之症,直接搬到这
酒馆住了!也是从那时起,她便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她说完却又摇头,“我这么说不对,其实,这里本来也就是她的家!你外祖未迹前,一家人便住在这巷子里,靠经营酒馆为生!你母亲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一直长到了五六岁!”
“所以,这处酒馆,是王妃家的祖宅了!”齐峥轻叹,“怪不得王妃什么都记不起来,独独记着这个地方!她想着这里,其实就是想着她的家人呢!”
“连家住的巷子都想起来了,却始终记不起自己的家人是谁……”齐轶哀叹,“我现在真是笃信王妃那幻境之说了!若非被封住了神识,何至于此?”
“母亲连这也都知道?”苏离一阵惊喜,“看来,她所知的并不比我们少!我们得尽快想法联络上她才是!殿下……”
她转向萧凛,话未出口,萧凛已猜中她的心思:“你想让他们带你们去东吾寻母?”
“嗯!”苏离用力点头,“我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她!殿下不会拦着我吧?”
萧凛沉吟未语,那边齐家两兄弟却一齐摇头:“苏姑娘,此事不妥!”
“为何?”苏离问。
“东吾现今局势不稳,王爷和王妃虽回东都,但也只能与帝后平分秋色,伴随他们两人的刺杀和暗害,从未停止过!”齐峥解释道,“若你贸然过去寻亲,一旦落入帝后二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皇后巫艳,更是手段毒
辣!”齐轶道,“她擅长养各式蛊毒,还在皇宫之中专门开辟一个地方,用来豢养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虫!极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