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带满刺的话,苏蕊听后很是不悦,稍稍用力地将一根柴塞进炉灶,起身同她正视。
“风铃是吧。我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踩到你的尾巴了?怎么今日忽然来我这一直乱吠个不停?”
“吠…”风铃马上脸色都变了,这不变相地说她是狗吗!
微挑眉,风铃嗤笑一声:“我也就跟马夫人你开个玩笑而已,马夫人可别当真啊。”说完,拿起厚布将燕窝端上盘子,朝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端着盘子离开了。
苏蕊总觉得她刚刚的那抹微笑很奸诈,就像已经预谋了什么事情一样。
“马夫人啊,你可别见怪,风铃这嘴巴就是停不住,该说不该说的,都是想说就说。”
朝何娘笑了笑,道了声没事,继续坐下看火。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皆是风平浪静。
直至苏蕊帮薛文清进行最后的一次施针,家仆在内室帮薛文清准备好浴桶同热水,好让他施完针便可以洗浴。
经过数日的治疗,薛文清脑子里的淤血已经全数消散,虽然骨头的治愈速度很慢,但并不影响薛文清的日常生活,只要多加卧床休息,有时出门晒晒太阳,再加上苏蕊的药物同药膳,不出两月就能完全痊愈。
收拾好针包,苏蕊心情愉悦地离开薛文清的房间。
今日过后,她就可以离开薛府了。
唐家宝的孤独症已经好了许多,而且近两日他也愿意吃其他人给他做的菜。
所以,她很快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所期待的是唐夫人所给的诊金到底有多少…
正当苏蕊高高兴兴在客房里收拾包袱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马夫人,马夫人!”是杜鹃的声音。
她疑惑地打开房门,杜鹃即刻满脸紧张地紧紧捉住她的手臂。
“杜鹃,怎么了…”
“大少爷,少爷他刚在洗浴的时候突然晕了!你赶快过去看看!”
“怎么可能…”
最后的施针已经完成,她预料薛文清明日就能恢复视力,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晕掉?
苏蕊当即快步往薛文清的房间冲去。
奇怪的是,薛文清的房门是关上的,而且门外没有人。
可苏蕊救人心切,没想太多,直接推门冲进房间。
“文清,文清…”
正当她冲入内室,里面的两人同苏蕊,同时愣在原地!!
薛文清哪里有昏迷?
他还在浴桶里好好地玩着水呢!
身旁还有一名家仆在伺候他…
“啊…”随即身后传来杜鹃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她便立刻冲出房间。
这情况…苏蕊完全摸不着头脑。
“马,马夫人…你…”家仆拿着毛巾站在浴桶旁,尴尬又惊慌地轻声提醒一句。
苏蕊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道:“方才听杜鹃说你晕了,所以才会这么失礼…告辞了。”
说完,她紧皱眉心,目光透着阴森地迈步走出房间。
她竟然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