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天赐,今年已经6十4年了,之前在4年前过6十大寿的时候,那东园正式扩建。
当然了,这东园是从他侄子徐鹏举手中夺下的,经过4年的时间,已经建成了整个应天府当中首屈1指的私园。
那帮子无所事事的文人,每天都会聚集在那东园内,每日寻欢作乐,好不快乐,并且还把这东园赞为雄爽风月。
呵呵,这徐达多少英雄啊,可是如今这帮子后辈,都6十多岁了,还跟侄子抢东西,甚至还跟那帮子文人混在1起,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李庭竹——”
“下臣在。”
“你...你亲自去1趟,将那徐天赐唤来,就说孤要见见他。”
朱载壡说到这,语气停顿了下,嘴角微微1翘,吐出的字却是带着些许冰凉,“孤要问问他这差是怎么当的。”
这来到南京城这么久了,就好似没怎么见到过那徐天赐,好像那1开始迎接的时候,也没看到他。
不过这1点也不能怪徐天赐,朱载壡1直都住在神枢营当中,这严密程度远超过大内,1般人,包括那些不受朱载壡待见的勋贵文臣根本没有太多机会见到朱载壡。
“殿下——”
李庭竹闻言顿时1愣,太子这话这样直接的嘛,直接挑明了说吗,而且派自己去,那自己不就是备彻底摆在台面上了??
李庭竹很有自己先祖李景隆的风范,对于时局的把握看得不错,但是也太过于吝啬自身了,此刻的他并不太愿意被推出去当做明面的棋子。
“呃?”
朱载壡是何等人啊,虽说他现在还很是年幼,但是这两世为人的他,对于这表情变化看得是最为清楚的。
这李庭竹的脸上露出些许迟疑,朱载壡脑瓜子1转,当即便已经想明白了他的犹豫。
呵呵,这是想要摘桃子,又想着不去爬树呀。
这怎么行呢,朱载壡的脸上当即露出些许不耐,他看向了李庭竹。
“去吧,孤就在这南京锦衣卫的官衙当中等着。”
朱载壡的话语中,已然带着些许催促。
“是,是!!”
李庭竹听完这话,背上的汗瞬间渗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乎只能心中1横,站了出来应下这个差事。
反正自己与那徐天赐也是有矛盾的,如果有着太子站台,将这1层矛盾挑明也不是不可以。
朱载壡1见到李庭竹应下,脸色顿时再次变得喜悦起来,“好!去吧。”
“诺——”
李庭竹1个抱拳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这东园可不在城北地区,距离这南京锦衣卫的府衙可是有点距离呀。
朱载壡并没有选择目送那李庭竹离开,反而是直接穿过人群,带着1帮子人往那府衙内赶去。
在那府衙的后院当中,找了1片阴凉之地。
“好嘛,这小小天地当中,还有这方造化啊。”
朱载壡来到后院之后,看到的是1小片竹子,那竹子在夏日的映掩之下,显得无比的青葱。
此刻微风吹拂而过,茂密的竹叶便成群地舞动开来,发出沙沙之声,听在人耳中,显得无比的惬意。
而在这小片竹林当中,有着1座小亭子竖立在其中。
“不错,不错。”
朱载壡来到这亭子当中,再抿上1杯从军营当中带来的凉茶,那种畅快之感,瞬间浸染到了全身。
原本属于夏日特有的闷热之感在这1刻烟消云散了。
他要在这等着那徐天赐的到来。
而就在朱载壡等着徐天赐到来的时候,李庭竹骑着快马1路狂奔,往这东园奔去。
虽说他与那徐天赐不对付,但是至少这东园在那他还是知道的,毕竟这南京城内第1园可不是白叫的。
等到了那东园门口,叫了门子去应门之后,便有1个年轻人出门来。
此人正是身为锦衣卫指挥的徐缵勋,也就是徐天赐的第6子,算是最得宠的1个,之前那联系文家的事情,也是由他牵线搭桥的。
那些个功臣的后辈们,1个个可谓是躺在功劳簿上,哪怕是后辈当中那些个才能不出众之辈,也能依靠恩荫寄禄的方式获得国家的供养啊。
“贤侄啊!”
李庭竹1看到这徐缵勋,当即脸色1喜,笑着拱手道,“突然到访,还望没有打扰到贤侄和令堂的雅兴啊。”
说罢,还不待徐缵勋回话,便直接伸着脑袋往里面看去,“可是又在雅集,啧啧,怎么也叫上我呀。”
这1番问话,如同连环炮1般1股脑地抛出,让徐缵勋这位长袖善舞之辈1时之间也只能先尬笑几声。
而后这才抱拳行礼道,“李伯伯说的哪里话呀,父亲与我1直都期待着李伯伯能来到这府中1聚啊,这专为李伯伯设下的座位,可是1日都没有撤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