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说的内容有没有价值了。”陆意深声音很冷，像淬了千年寒冰。

“我说我全都说。”那男人本就发白的脸更是在陆意深强大压迫力下白了几分，“那天我确实去过别墅，确实见到了姜妮，也确实动了那方面的歪心思，但那天真的不是我。”

“那是谁！”一旁的江哲急了，直接拽住那人的头发，素来阳光的娃娃脸上也换上凶恶表情，恶狠狠地逼问。

“真名我不清楚，我们都叫他豪哥。”男人见陆意深沉着脸，乖乖继续交代，“我因为赌博欠了豪哥钱，那段时间被追债逼得太紧，我才想着去我女朋友那里先搞点钱，没想到去了别墅才发现她不在，看到眼前身材曼妙眼神单纯的姜妮，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想着吓唬吓唬她再拿点钱。”

“吓唬吓唬？”江哲明摆着不信，这种猥琐男怎么可能错过那种机会。

“我刚把裤子脱了，豪哥就带着兄弟们出现了。”那男人语气也不由变得激动，作势又想往陆意深脚边爬去，“陆总，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真正侵犯姜妮的人是豪哥，他完事之后因为停电，怕有人来就先撤了。”

豪哥？又是豪哥。

陆意深眯了眸眼，真是冤家路窄。

他收回枪，蹲下身，平视着瑟瑟发抖的男人，“那裸照怎么回事？”

男人一愣，一时没太明白陆意深的意思。

江哲见状，很有眼力见地活动着手腕，捏

得关节嘎嘎作响，“看来要给你点帮助才能想起来。”

“我……我想起来了！”眼看着那拳头就要朝着他的脸挥来，男人舌头吓得打结也飞快求饶，“是我不甘心，当时和豪哥走之前偷偷拍的。”

陆意深的眸落在不远处的机枪，“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豪哥给的。”那男人咽了口唾沫，怯怯地望了眼陆意深，“上次陆总你去家里找我，其实我当时就躲在房间里录音，就是为了合成音频，后来的一切也都是在豪哥的授意下做的。”

“包括撞死你女朋友？”

“嗯，对。”那男人垂着头，“如果她不逃跑也不会死。”

没有担当的人永远只会把错归咎给别人。

陆意深嘴角勾起弧度，只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杀人偿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陆总别杀我！我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我不敢有任何隐瞒。”那男人相信陆意深是能说到做到的，涕泪横流地求饶。

“正是因为你都说了，所以才没有价值。”陆意深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枪口抵在那人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