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敏昳夫人居花溆沚之清华殿,常淑仪居流朱逸绿之如是殿,恪贵嫔居花溆浦之荣禾堂,陈容华居觅芳踪之霏云馆。其余嫔妃,散落其间而居。
妃嫔们被安排妥当,便由宫女引路到各自住处去。一路上巧兰说着安排的暗事:“恪贵嫔作为主位,本应赐一园大殿,可她竟自降身份,到花溆沚住小小一堂。”
忻冉笑着接口:“可不是吗,花溆沚住着敏昳夫人,恪贵嫔就算是挤偏殿也要同住啊。”
淑恬早闻恪贵嫔巴结敏昳夫人多年,忙前忙后做牛做马,也打趣道:“皇上喜欢敏昳夫人,特地挑了个离自己近的。恪贵嫔要住荣禾堂,安知是否存了争宠之意。”
忻冉看一眼淑恬,道:“皇上常去清华殿,自然连带着要看一看荣禾堂。敏昳夫人惯会撒娇争宠的,恪贵嫔……怕是难。”
淑恬想到刚入宫时偶遇恪贵嫔一事,向二人说了,末了叹一句:“恪贵嫔也是不易。”
巧兰点头道:“听闻恪贵嫔也是早早伴驾的老人儿了,本也是极受宠爱的,但有了敏昳夫人,就比下去了。”
忻冉抚着手中绢子,说道:“咱们入宫不久,资历尚浅,还是先顾着自己抓住皇上的心才是。”
淑恬面色微滞,道:“忻姐姐,咱们要争也得看看前人的例子,不能重蹈覆辙才好。”
巧兰瞬间捕捉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挽起忻冉的手,乖巧笑道:“咱们只是说说,当谈资罢了。”
忻冉笑得有些勉强:“原知如此,也不必闹这些不快。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