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强转过头看向穀雨:“你猜他出城是为了谁?”
穀雨一怔:“难道是为了小草姑娘,不该啊,他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行踪?”这是最先跳出来的想法,黄自立的出现同样出乎他的意料。
魏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穀雨转念一想又道:“或许是百合姑娘漏了行踪?又或许是绸缎庄的人抵受不住锦衣卫的盘问...”
“够了!”魏强厉声喝止:“不管是哪种,小草和百合姑娘都有麻烦了。”
即便两人再如何著急,但是都无法像锦衣卫那样横衝直撞,只能按捺下不安,老老实实地排队,眼看前方的人越来越少,队伍后再次乱了起来,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官服,领著一队人马自后赶来。
魏强看得两眼冒火:“这廝又是谁?”索性从马车中走出来,与穀雨两人下了马车,探长脑袋观察。
城门官见男子到来,慌忙站起行礼:“大人,您怎的来了?”
来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巡城御史崔好,他脸色焦灼,说话硬邦邦的:“查,幼婷出城了没?”
“谁?”城门官战战兢兢地道:“幼婷小姐吗?”
崔好抢过登记册往前翻查,城门官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也不敢多问,眼角一捎却见那李幼婷站在人群后,登时懵了,指著她道:“这...这不是幼婷小姐吗?”
李幼婷被丫鬟扶著走上前,脸色难堪,施礼道:“好教您知道,小女的路引被一名小廝盗了,舅舅担心那人借我的身份做坏事。”
崔好將登记册扔在桌上:“没有,”他两眼冒火,咬牙道:“难道还没出城?”
那丫鬟向城门官道:“那小廝年纪不大,身型消瘦,这般身高...”平掌在肩头一比,將小草的相貌说了。
城门官摇了摇头,徵询地看向兵卒,兵卒尷尬地道:“今天从我面前经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的...小的哪里记得住?”避开他的目光。
崔好气道:“反了天了,竟还有人偷到本官头上。你们记住了,但凡有人拿著幼婷的路引前来,一定是居心叵测之辈,给我当场拿了!”
城门官与兵卒齐声应是,崔好转头就走:“走,去报官!”
李幼婷吃了一惊,急步跟上:“舅舅,不过丟了些钱財而已,至於那路引,有您的关係,再给孩儿补办一张不就好了?”
崔好语气沉重:“这几日京城不太平,五湖四海的大盗入了京闹得天翻地覆,我就怕有那贼人用你的路引做文章,到时候...哎...”
两人边说边走,顷刻间去得远了。
穀雨若有所思地看著两人的背影,兵卒不耐烦地道:“下一个,瞎了眼吗?”指的却是魏强。
魏强换了副笑脸,顛顛凑上前:“军爷辛苦。”
穀雨紧隨其后,两人平安过关,魏强向官道尽头张望,早已不见了锦衣卫的踪影,他跳上马车,急不可待地吩咐车夫:“儘快赶到聚福客栈,无论那些锦衣卫的目標是不是小草和百合,咱们都需儘早与她们匯合。”
车夫点点头,扬手一鞭抽在马股:“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