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夔没好气的道:“明州贼人马虽少,可却能依靠城池坚守而不出。若是南下攻城之时李俊登滩而断我归路,岂不是有全军覆没之危?”
那指挥使被王夔瞪得脖子1缩,可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对方皆是水师,到了6地还不是如送死1般。末将请命,愿领1支兵马留守句余山大寨,定不让李俊贼子断了我军粮道。”
王夔看他1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差点就准了他的请求。因为这个想法是不错的,可是1想到几百艘战船上足足有几万人的梁山贼寇,王夔的心里根本就不敢冒这个风险。
赵构知道刘正彦的兵马不多,所以派自己领着1万多人就杀了过来。可是若分兵,城池又如何好破?何况李俊凶名在外,更有费保、乔正这群悍匪以为副手,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指挥使能保住自家大军的粮道后路。所以他1直在等朝廷给他派来援军,只要拦着李俊的水师抢滩登岸,他就有把握诛杀苗、刘2人。
“将军,朝廷枢密院急件。”
“速速拿来我看。”
正当王夔烦恼之时,心心念念的回信已经送到了眼前,可等他拆开1看,上面却见张浚给他写道:“滋有贼将童威、童猛沿杭州湾欲进萧山,官家与朝廷诸公担心行在与圣驾安危,已将能调之兵布于萧山沿线,此时已无兵马可援,望将军谨慎而行……”
王夔叹息着摇了摇头,挥手把张浚的信件递给下面的将领。
“李俊早已经防着咱们向朝廷请援军了。”
旁边的心腹幕僚缓缓将信看完,已经知道了如今的局势。感慨道:“这皆是乐和贼子遗下之祸也。”
刚才请战的指挥使不解的问道:“这与那乐和有何联系?”
“他在杭州经营多年,朝廷兵马在杭州有多少又岂能不知。”
“是啊。”王夔也叹道:“特别是朝廷将我从苏州调来,便已经说明杭州附近几乎已经无兵可动,所以柴进方能有胆量派1支水师来解明州之围。”
那幕僚看着王夔神色苍茫,心里也生出1种无力感。当时李俊的船队刚刚出现之时,他们皆以为是来接应苗刘逃往山东的。不想这些人不仅没逃,还像1颗钉子1样钉在了明州城里。让自己看似唾手可得,却根本不敢向前1步。
“将军。”
幕僚忽然灵光1现,急切的道:“海船虽大,可毕竟所载有限,我观那李俊也并无登岸补给的打算,您说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倚仗?”
王夔闻言眉头1皱:“先生觉得倚仗在哪?”
那幕僚无奈的摇了摇头:“学生不知,只不过李俊有水师相互,如果拖延不住咱们,苗、刘2人肯定也会舍弃明州往定海而逃。那时候收复失地倒是不怕,可这叛逆2贼却终究是能逃之升天的。”
王夔苦笑道:“当看到登州水师之日起我便不再妄想能除此2人,能把明州光复,就算替君分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