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王见状心生恼怒,看着正德帝说道:“你无须强词狡辩,你出不了宫,难道手下人也出不了宫,况且孙安大可以在屠杀殷府众人之后,夺了私印伪造密函,而且有殷肇为证,当年父皇有意将你驱逐出京,你定是因此才会对父皇和殷相狠下杀手!”
正德帝却不理会两人,只是对着司侯瑀说道:“右相,你先起来。”
众人思及此,颇有些诡异的看着荣阳王,心中疑窦丛生。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犹疑。
那大皇子霍景凌不是早在皇库之事后,就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吗,当时他越狱脱逃,正德帝还曾经下令大周各地官员搜捕于他,甚至在震怒之下还曾言明,但凡抓到霍景凌,生死不论,如今这人怎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而且还藏匿在正德帝的寝殿之中?
“老臣只是依据这上面笔迹判定,陛下乃是殷绍启蒙,在未登基之前,字迹与殷绍神似,直至登基之后,陛下为避嫌,才不再仿照殷绍笔迹,而是自成一体,笔锋也日渐成熟,但是这些书写习惯,满朝上下也只有陛下您有。”
若说与殷绍亲近之人,这满朝上下又有谁比殷家自己人更亲近,又有谁比他们更方便拿到殷绍的私印?
正德帝说话间手指轻敲龙椅,脸上却浮出冰冷笑容,“如今朕执政二十载,皇位已稳,当年殷绍门生也死的死,去的去,你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朕阴谋陷害殷家,还是和与朕有嫌隙的荣阳王一起,殷肇,你是觉得朕好愚弄,还是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是傻子?!”(未完待续。)
“右相,你可能确定,那密函之上内容乃是朕所写?”
殿中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下来,不少人都皱眉看着殷肇,若当时正德帝禁足宫中,他怎可能偷盗殷绍私印伪造这密函?
当年正德帝与殷绍争吵,摔门而出。既已闹翻,正德帝又怎会拿得到殷绍私印?
更何况正德帝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天下能人异士奇多,若真有人存心嫁祸,仿照他笔迹也的确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当年跟随殷绍学习之人可并非正德帝一人,这宫中由殷绍启蒙教导的皇子足有十数个,其中就有殿中义正言辞的荣阳王,他同样能仿照殷相笔迹,同样……他更熟悉正德帝的笔迹和习惯。
“右相,朕之书写习惯和笔迹朝中众人皆知,既然有人能仿写殷相笔迹,那有心人又怎会找不到几个‘能人异士’仿写朕之笔迹与习惯。而且方才殷肇也曾说过,朕当年与殷绍曾大吵一场,负气离开之后便再没去过殷家,朕从何处去拿到殷绍私印,此物殷绍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若说真有人能拿到私印暗害殷绍,那也必定是与殷绍亲近之人,你说对吗,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