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ju花陪着笑道:“那就麻烦两位好妹妹到时告知一声,不管这身上好与不好,我都起来赶路,绝不耽搁你们行程。”说罢,从身上掏出两个烂银打造的小巧珠花,分递给两个女弟子。那珠花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白送上手的小巧装饰那个不喜欢,二女虽然小觑于她却还是喜滋滋接了,满口应承下来。靠小恩小惠笼络人心那是鉴花堂里常用的手段,金ju花自然懂得,真是屡试不爽。待二女走后,金ju花又从枕边摸出一面小铜镜,用袖口擦了又擦,磨得锃亮,对着俏脸仔细端详。那脸上还有着一道剑划而出的伤疤,不是很深,她却愁眉不展的道:“那该死的家伙,哪里不好下手,偏伤人脸面,若是留下一丝半点疤痕可如何是好。”不停叹气,把这小伤看得比身上其他伤势都更重要。
转眼二日已过,一些受伤的三清殿弟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卢公礼通知陆文甫和天玄宫一众昆仑子弟尽快回山。陆文甫和冷玉函都已先一步知晓,不觉此事来得突然,贾光南更是先一日领着华阳门弟子离开三皇庙,也不知是回山还是另有要事,一拨人分做两批先后离去。
钱文义和方仲只道也要随着众人回去,跟着收拾包裹。方仲还心系邀月堂里那些人,总觉得相识一场,携手抗敌,临别之时却连个招呼也不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方仲和钱文义一说此事,钱文义摇头道:“邀月堂之事我等爱莫能助,便由他去吧,实在不宜过多掺和,最多日后有相助之时,暗中出一份力便罢。”方仲自听了钱文义对卢公礼等人所说言语的解释之后,已然明白了许多道理,知道在那些正派名门之人的眼中,邀月堂只不过是歪门邪道,是个可做台阶下的踏脚石,根本不值得来往,自然也无须放低身价来亲近旁人。二人正在收拾的时候,卢公礼却着人召他们见面,说有事要讲。
卢公礼屏退左右弟子,当着钱文义和方仲的面,说道:“你们两个暂时不用回山了,且随着老夫去一个地方,有点小事要办。”钱文义奇道:“师父要办事何须自己亲为,只需告之徒儿,自然会为你尽力。”卢公礼笑道:“知你必会尽力,只是此事你去只怕不行,即便是我,去了也或无用。”钱文义更是觉得奇怪,有什么事还会难得了卢公礼,若师父也没办法办成,就算加上自己和方仲还不是一样结果。
方仲和钱文义也是一样想法,想不出卢公礼带着自己又能干得了什么事情。方仲问道:“不知卢师公要到哪里办事?”卢公礼平静的道:“是个你也想不到的地方,那里还有你一两个熟人要见!”方仲脑海里翻腾,从邀月堂望月坛想到昆仑山天玄宫顶上临崖小屋,又从莫岚莫雩兄妹想到剑房里认识的赖皮张,地方和熟人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摸不准卢公礼指的是何处。
卢公礼见方仲想不出,淡淡笑道:“老夫欲带你二人去天师道一趟!”方仲愕然道:“天师道!?”霎时又在脑中闪过普玄和定观的身影,而在二人身影之后,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影像又浮现在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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