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衣仙子旁边,那四仙子之首的冷玉函却冷冷的道:“处置一个弟子又何劳师妹插嘴,与我天玄宫不相干之事少来打搅,免得在旁人眼中,又有人不清不楚,败坏了清誉。”这话含意深远,外人不知,可昆仑派的许多人却都知道,此事牵连着天玄宫长辈彤霞大师的身后事。一直有传言,彤霞大师是为了避嫌,所以才传宫主之位给二弟子红服仙子沈玉清,也就是无念。这些流言蜚语冷玉函必有所觉,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言语之中为宫主之位旁落而显露出一丝不忿。
这是昆仑派里的私事,掖着藏着都怕人知,怎好拿出来说事,何况这种流言未必是真,只能平添不合,徒增烦恼。紫衣仙子秋玉竹略显不悦的道:“小妹不过说一句公道话,师姐旁征博引,未免想得太多。”
卢公礼暗自觉得这冷仙子有些不识大体,当着华阳门贾光南的面怎好提起此事,就算比较隐晦也不该说,看来当初彤霞大师临死之时发下遗命倒也非是避嫌,而是已觉这位冷师侄难以担当大任,所以才择二弟子当之,只是恰逢流言才招来无谓猜忌。卢公礼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二人说话,说道:“老夫觉得二位师侄说得都有道理,只是逐出之罪太重,不罚其过又太轻,不如折中取之,让方仲回昆仑后幽禁思过三月,以示惩罚。”陆文甫有些失望的道:“如此处置也好,只是师伯曾说要留下钱师弟和方仲独自督导一番,也不知几时回山,我以为不如把方仲带回,留钱师弟听教受益足矣。”
卢公礼摇头道:“此一行虽无大事,留他亦有小助,也不差多其一人。老夫明日就要动身离此,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受益如何,还看各人造化。”
贾光南问道:“不知卢高贤欲往何处去?”
卢公礼又岂会明言是去天师道,说道:“逢山则山,遇水则水,没有定数,只不过流连山野之间寻些闲趣,稍后就回昆仑。老夫到时还要恭候华阳门岳真人亲临昆仑山,一起商讨除魔之策。”
贾光南拱手道:“那是必然,我一定传言岳师兄,华阳门唯昆仑马首是瞻。”二人相对大笑,一团和睦之气把所有不平统统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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