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光南笑道:“好了好了,不过小事一桩,把人找回来不就得了,犯得着为这事争来争去么。”卢公礼点头道:“贾先生言之有理,既然方仲不回,那就找一找,这无故擅离之罪当然是要处罚的。我等此来是为了大事,岂可牵连于末支小节,处罚之事待回了昆仑山再说。”陆文甫见贾光南提了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主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多以后回了昆仑山再拿此事打击一下钱文义,他一来痛恨方仲,二来便是嫉妒钱文义,不甘心钱文义得宠,有心坏坏他的声誉。
钱文义向前一步,对卢公礼道:“师父,那方仲既然是我弟子,文义责无旁贷,出去寻找之事就由小徒代劳吧。”卢公礼沉思片刻,应允道:“文义要去,那是最好,事不宜迟,你便出去打听一下,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寻了小小弟子,沿途若有魔教讯息,还需早日回来相报。”钱文义躬身道:“弟子晓得。”随即告辞出房。
钱文义回房草草收拾一番,另携了一把宝剑,过禅堂,出三皇庙往绵竹山而去。上次与方仲同行,出县城后一路追赶,已然熟悉路径,也不逗弯路,直接就奔邀月堂所在之地。那邀月堂虽未去过,但当日马车所向,竹林如海,再是明确不过,方仲如果救人,必然投奔那里。
钱文义自上次吃亏后小心谨慎,不敢贪图方便御剑而飞,免得惊世骇俗唯恐旁人不知,一路规规矩矩,尽量不惹旁人注目。出三皇庙不到三个时辰,已可望见竹海波涛,钱文义正要进去,忽听有人喝道:“站住!你往哪里去?”钱文义扭头一看,是两个打扮剽悍的汉子,黑衣劲服,手里提着刀,恶脸凶相走来。钱文义不想惹事,回道:“在下路过此间,不知二位有何事指教。”一人道:“你不是往竹林里去?”钱文义道:“欲过竹林,腰酸脚痛想抄个近道,又怕竹林里迷了路,这才在这里踌躇。不知二位大哥可熟悉路径,这近道可使得么?”那人冷笑道:“这竹林已经被我们封了,任何人不得来往,但有靠近的,就送他一程,你既然来了,本大爷也送你一程。”钱文义笑道:“虽然近道抄不得,却有人帮忙送行,倒是一件好事。不知是骑马还是坐轿,在下省了路程,定然报答二位。”二人哈哈一笑道:“我等送行,不骑马不坐轿,只用刀。”说完把手中刀一举,喝道:“送你见阎王。”便奔钱文义而来。
钱文义暗觉好笑,敢情这二位是劫道的,还想谋财害命不成,凭这样货色就是十个来也轻而易举摆平了。看二人刀来,钱文义把剑一拔,轻巧一拨,两把刀便荡在一边,接着把脚一勾,噗通两声,两个大汉已经扑倒。二人正想翻身起来,钱文义剑光嗖嗖,在他二人脸上划来划去,就是不蹭破一点皮毛,二人惊叫连连,才知遇上了高手。一人哀求道:“大侠饶命,小的也是受人差遣,在这里巡风放哨,不干我的事啊。”钱文义一愣,道:“你们不是拦路劫财吗,难道还有山大王?”那人道:“山大王是没有,比山大王厉害许多的倒有好些个,说出来吓死了你。”钱文义微笑道:“厉害的我倒知道几个,动过了手才知差距有多大。你且说来听听,这比山大王还厉害的山大王,能否把我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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