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个公子以为大汉痛下杀手,大急喝道:“大哥住手,我等是来抢人的,留个活口。”那大汉转头道:“不能杀么?你不早说。”钟口朝下,迈步向方仲跌落之地奔来。两个飞虎卫齐声大喝,拦住去路,铁爪划过,尽都扫在了大汉的巨钟之上。大汉冷笑道:“没有金刚钻,休想揽那瓷器活,你这等兵刃,休想伤我宝贝一根毫毛。”那钟巨大,被他提了来回遮挡,倒也封得严严实实。三人叮叮当当的打了一会,谁也没伤着谁。
那个少年公子边斗边道:“阁下是谁?为何来管我的闲事?”钱文义冷笑道:“你路劫弱女,干这等勾当,我就可管得。”少年公子怒道:“天下也不知有多少欺男霸女之事,你其他不管,却来管我?”钱文义手中一紧,凛然道:“天下事天下人管,我钱文义亦然。”那个少年公子箫音虽妙,箫招却不敌钱文义,再斗片刻,出招少,守势多。钱文义怕他又有什么古怪音律伤人,攻势疾如风雨,让他腾不出手来施展。
方仲头脑被震得嗡嗡直响,落地后不敢多做停留,举起艳红就跑。此时无人能够顾及,只要寻个僻静处藏身就可安全。后面的大汉想不到方仲受了一击还是无恙,急忙喝道:“不要走!”挡了飞虎卫一招后,拔脚追来。两个飞虎卫也不敢逼人太甚,跟着追赶。
方仲虽是举了一人还是奔得极快,几个起落已在数十丈外,正想要不要顺道回城还是躲入路旁树林时,前面影影绰绰又有人来,转眼奔到跟前,却是在城里偶有见过的那些面无善相之人。
领头一人是个虎眼糟鼻的中年男子,嘴角微斜,一幅恶相,见到方仲奔来,喝道:“站住!”身后一群人纷纷把刀剑举起,拦住去路。那人道:“把那女子放下了,给爷爷滚一边去。”方仲不想多事又急于脱身,道声:“对不住!”纵身飞跃,想越过众人头顶。那男子怒道:“胆敢对我这么不敬,真是该死!”身形一晃,纵高拦在方仲跟前,大刀举起,喝道:“逆我意者,死!”一刀从上而下,劲劈艳红和方仲。
方仲想不到此人竟是刀不择人,这要劈实了,二人都要没命,连忙抽剑在手,横架这一刀。当的一声,被这一刀重新劈落地上。那男子冷笑道:“要想从我这里过,除是裤裆下钻过去。”手下那些人顿时发出一阵讥笑。
那大汉也奔到不远,见有人拦住方仲,喜道:“这是哪里的朋友帮忙,倒要谢谢了。”把装钟的大麻袋解开,要来装人。
前面那男子皱眉道:“你是邀月堂的人!?堂主这招引蛇出洞真是高明,以一个女子性命来破你等的天籁之音,真是十分划算。来人啊,不管是男是女,把这些人通通杀了!”手下人吆喝一声,涌将过来,不分是方仲还是扛钟的大汉又或昏睡的艳红,同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