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林已经给农立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了，都是关机，他心虚地说道：“这，这不对劲啊，就算他再忙，一上午也不可能忙得连开机回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吧，他，他不会出事吧？”

于是我和老林乘坐出租车来到殡仪馆，看到有两伙死者家属正在忙碌，老林赶紧向一名工作人员打听，“你好，请问农立在哪里？”

那工作人员看了下我们，说：“在宿舍里。”

老林连忙问：“他是生病了吗，怎么白天还不出来工作？”

工作人员回答：“昨晚他被鬼堵在宿舍里，差点儿没被吓死，连牙都丢了。早晨我去宿舍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说胡话，满嘴是血。现在他的家人正守着他，你们要找他的话就去宿舍。”

我和老林非常惊讶，立马来到农立的宿舍休息室。

屋里有四个人，除农立以外，他父母和妻子也在场。

农立平躺在床上，双眼上翻，眼眶里只有浑浊的颜色，根本看不到眼珠。他浑身发抖，张大的嘴巴里都是鲜血，只是偶尔还会吐出几个字：“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东西我都，都会还给你们的，你们别过来啊！还，还给你们！”

老林问农立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她哭着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是他的同事给我打电话，的说农立疯了，让我们快来，结果一来就看到他这样……”

我看到地上有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显然都是农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