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的有些不言而喻,但又含糊不清。
商琛不想惹麻烦,但,想起这三位少年之前的言行,又有些替他们担心。
据传言,福公公处事十分心狠手辣。
他的暗卫,经常出没于越城各个角落。
如果,这三个半大少年,惹到了这位阎王,那么,他们的未来堪忧啊!
福公公听此话语,顿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守卫,则静静地释放着威压。
原本,和气的场面,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突然,福公公发出了一声怪笑,“哈哈哈!”他看着闷葫芦,“来,小兄弟,你说说,你是哪里人?”
福公公笑得略有些飘忽,闷葫芦不知为何,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商琛,“闷葫芦,福公公是皇宫里的贵人,你如实讲出来即可,他断然不会伤害你的!”
闷葫芦稳住情绪,略有些不畅地开口,“回公公,我是榭城人。”
“噢?榭城?”福公公似并不意外,“难怪,我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福公公笑,“继续说,你是怎么到商少爷这里当差的?”
听此,闷葫芦抬眼看向福公公。
此时,他已经完全肯定,福公公就是来抓他们的。
如此,他绝不能说,他在封府待过。
想清楚这些,闷葫芦心下一定,点头,缓缓道:“实不相瞒,我以前其实是一名乞丐,我与糖罐本来是在榭城乞讨,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越城,之后,我们便在少当家这里谋了份差事!”
“聪明伶俐!”福公公不吝夸赞,“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
看着福公公满眼期待的样子,闷葫芦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浮了起来。
听对方意思,此事必不能善了。
看着福公公,再看他身边的守卫,又看了看少当家。
闷葫芦浑身一松,突然,朝福公公跪了下去,“求福公公开恩!”
福公公拂尘微动,饶有兴致地看向闷葫芦,“开恩?开什么恩?你这话要从何说起?”
闷葫芦低着头,艰难道:“福公公有所不知,您刚才问我们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其实……”
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其实,我们之前在榭城乞讨时,是跟随李广安和老付来到的越城,之后,被带到封府,受王才明管教。”说到这里,闷葫芦几乎是一字一顿,“其间,我们从封府内逃出,本打算出城,但,奈何没有通关文牒,只得做罢!”
闷葫芦脸色微白,淡笑一下,“幸然,正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少当家的,如此,这才有了栖身之所。”
俯身叩拜,“福公公,这一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与少当家的和我的朋友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吧!”
闷葫芦一脸诚恳,已经做好了被裁决的准备。
糖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着急地看着跪地叩首的闷葫芦,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认了呢?
这福公公,说起来,就只是宫里的一个老太监而已。
闷葫芦这次,难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糖罐虽不甘心,可,听对方煞有介事地要独自承担责任,整个又一激灵。
是兄弟,一起上。
两肋插刀这种英雄行为,他可不能干看着。
糖罐‘碰’地一声,以膝盖砸地。
虽然,疼得一趔趄,但,吼出的话语,却掷地有声。
“福公公,我也有份,要罚,您就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