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你老婆和女儿不是在美国吗？她们不来看你吗？”

白云飞：“其实，我妻子也死了多年，现在美国的是女儿，女婿是美国人，我同他谈不来，所以我不愿意呆在那里。还是这里自由，过得舒服。”

包初六：“我忘不了大昌，在我生命濒临崩溃的时候，是他伸手拉住我，成为我生命的源泉和动力，他虽然走了，但过去的点点滴滴仍然埋在心里，思念和感恩成了我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

白云飞：“听你这么说，想必他是一个品行非常高尚的人，令人敬佩，但能不能讲一二个细节？”

“细节？”包初六想了一下，“细节太多了。我先向你提一个问题，假如你去到一个繁杂的地方，比喻是广州东站和南站吧，碰到困难不知所措，你会怎样去解困？”

白云飞：“那简单啦，打个电话给接待单位或者亲戚朋友来接一下。”

包初六：“行不通，东站和南站平时的人流每小时近万人，这趟车的人还没走完，下趟车的人又来了，或者同时有多趟车的旅客进出，人山人海，找人接人根本行不通。大昌教我，大事找警察，小事打的士，我前几个月，就是打的士顺利找到想去的地方。”

白云飞想了一下：“也真是的，我十五年前坐火车去上海，出了车站，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接我站的人，肯定你的办法更快。还有呢？再说说！”

包初六：“明天再说吧，拉拉公司约我四点钟见面，再不出门就迟到了。”

白云飞望着渐行渐消失的背影在嘀咕：“明天再说？她什么意思呢？”

包初六按照约定来到拉拉电子总公司，王总和叶总与包初六一起研究有关审计工作。

王总说：“根据群众举报，我司下属的 ap 分公司有严重的财务问题，总公司过去两次派人去审查，均未发现有大的原则问题，但举报信仍然不断，所以，我们决定聘请一个与本公司没有利益关联的人来再次稽查审计，以示对上对下有个交代，费用方面请你说个数。”

包初六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的注册会计师证、财务副总监的资格证书给王总叶总检查。她说：“谢谢拉拉公司对我的信任，我既接下这个任务，一定会认真负责，实事求是地审计，但要说明的是，我不代表某个审计组织，仅是提出问题供你们参考。我的工作时间是每天下午三点至七点，星期六、日两全天，你们给我提供一个安全保密的办公室，酬劳方面由你们决定，我并不是冲着高酬劳而来的。”

王总：“既然话说开了，我们打算请你审最近这三年的账，按惯例每审清一年付费五万元，审三年付费十五万元，行不行？你先看看这合同，你没有意见就签了，我们即刻先付一年费用五万元。”

包初六细看合同后说：“还是一年一签一付为好，审了一年你们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终止，一签三年，到时你们要反悔就有点麻烦，先签一年，你们可以更主动一些。是不是？”

王总和叶总对视一会点头微笑：“真是老实人！”

包初六：“要做事，首先要做好人，人都做不好，做事也好不到哪里去，做财务审计最重要的条件就是选公道正派的人。”

王总：“你说得太到位了。那我们会尽快把第一年的审计费用打给你，也希望你尽快开展工作。”

包初六征得白云飞的同意，跨了三个星期的休息日，最后九天都泡在拉拉电子公司，核查 ap 公司的每一笔往来款项和货物入仓出仓凭证，并做好详细记录和问题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