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铁厂王大锤1(1/2)

缃绮一激动步子迈的大了左脚拌右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脑子滋溜一下疼的像裂开了一道缝,有个声音说到:

“面对强敌没有坐以待毙,恭喜某某抗压性+1,生命力+1。可以恢复被隐藏的第291号记忆碎片---”

层层叠叠的灰雾消散开来,鼻青脸肿的小缃绮在前面狂奔,缃绮爸和柳依依技高一筹一前一后堵住了巷子口。

“偷了东西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缃绮爸冲上前用竹板啪啪啪抽了几下,:“说,金镯子藏哪了?”

“不是我偷的。”

“昨晚就你和姓林的那死妮子在家,不是你就是她,说,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金镯子?”柳依依喘着气骂到。“真看不出来啊呆头呆脑的还会偷东西?呸下贱坯子---”

“我们没有偷,说不定是你贼喊捉贼!”

“啪啪啪---”缃绮爸又抽了她几下,衣服上映出了道道血痕。“还敢犟嘴?平常你柳姨说你小偷小摸我还护着你,没想到现在你竟敢连她的金镯子都偷了?哼!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啊!说,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不说今天我就抽死你!”

“好,我说---我现在对天发誓:我偷过你们的馒头偷过你们包子还偷过你们的牛奶。但我绝没有偷你们的金镯子。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就叫静好过来和我作伴,吃完她带来的晚饭我们就睡觉了,早上8点她离开后我就一人在家写作业,金镯子我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她了,我说的要是有半句谎话就叫我睡觉睡死吃饭撑死下辈子投胎有娘没爹!!!”

缃绮爸愣怔当场:有娘没爹,这死妮子是在骂他哩!

“这死丫头片子在骂你哩还不抽死她!我早就说她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总是不信,看看---我们好心好意多养了她一天,她偷窃不说还当着面咒你死,你还养她做什么?还不如养条狗哩!”

缃绮爸面色一沉缓缓放下高举的竹板。“---算了---回家再说吧---”

缃绮倔强的直起了刺痛的脊背,;“我回我妈的家,往后也不去你家住了。”

按照抚养协议,缃绮爸妈一年一轮流,截止到12月31日18点也就是昨天下午6点,缃绮妈就应该来接她回去的,可惜,缃绮妈昨天并没有回来,因为是元旦伊始,他们要带小美女顾紫绮参加跨年派对,就勉为其难的允许缃绮多住一天,哪知道柳依依的金镯子就不见了,这个小偷除了缃绮还能有谁?

“你妈到晚上才能回来,你不去我那里你还能去哪里?”缃绮爸没好气的说到。

“不要你管---”缃绮呲溜一下从他身边窜了出去。

“又想挨揍不是?---”缃绮爸恨恨的对着空气抽了一下竹板。

柳依依劝到,:“别管她了---不识抬举的下贱坯子---消消气咱们回家吧,紫绮还在家等着哩!”

缃绮没头苍蝇似的跑了一段路,‘能去哪里呢?---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现在又挨了一顿打,饿的更厉害了,胃里面似乎有一个小锉子,刺啦刺啦的磨得生疼。哦对了---宝莲寺里面有好吃的---嘿嘿八点封箱得快点儿跑哩,---’一想到好吃的,缃绮顿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她脚步生风飞一般的往后山跑。

宝莲寺坐落在伏龙山上,顾名思义伏龙山就是一个小土山,不雄伟不险峻,但声名远播,据说只要是在伏龙坡的地界上,所有的通信信号都会被自动屏蔽,飞车都得绕着走。宝莲寺跟着沾了光,里面原本几个不出名的神也香火鼎盛了起来。传说中午时分祈福最最灵验,所以很多香客都赶在了这一个时间段过来,前几年还发生过踩踏事件,为了便于安全起见,除了规定宝莲寺门票60元/人以外还出台了专门的香火条例。

1、6:00---8:59香火费100元/人

2、9:00---13:59香火费200元/人

3、14:00---16:59香火费50元/人

4、17:00---20:00香火费10元/人

5、长明灯500元起步,功德捐款等事宜可以咨询神明代理理事会。

缃绮从后山熟门熟路的溜了进来,一分钱都没有花,现在是17:45分,香客稀少离封箱也还早,正是吃饭的好时机。瞅着没人进来,她麻溜的拿了些供桌上的糕点用衣襟兜着,然后坐在了神龛下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缃绮掀起了一角围布看见三个人正往这里走。为首的是个老太,旁边是个肥硕的女人,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胖子。

“不平,你有零钱没有,我来的时候忘记换零钱了,兜里只有一个10元,其他的都是一百的了。”老太说到。

“呃我看看哦,---有有---有两个10元的正好我们三个。大壮,大壮快点儿快点儿进去祈福去---”

“妈,我不去了。让我在外面歇一会儿吧。”

“不行,心诚才灵,进去祈福才管用。进去---啪---”不平轻轻的拍了一下大壮的后脑勺。

三人走进大殿。

老太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果盒和两袋小饼干放在供桌上,两手合十先弯腰拜了拜神龛上坐着的正神,又拜了拜两边站立的神官。然后跪了下去从兜里摸出十块钱,两手虔诚的展开投入功德箱里。嘴里念念有词:“、、、保佑我长命百岁洪福齐天,保佑我家田不满和田不平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保佑我家大壮前途无量将来做个大官、、、”

田不平跪下去投进去十块钱,拜了三下说到,:“我叫田不平,愿神明保佑我买卖兴旺赚钱多,叫我生意上的死对头们统统破财喝西北风;叫牛喷横尸街头叫余美丽变成没人要的寡妇;叫牛金腚把心眼放正多给我们一些钱。如果她偷给牛喷家钱就叫她得痔疮一辈子都生不出小崽子;叫老不死的把财产都给了我不要给牛喷;叫大壮的同学都考不上大学;、、、、、、”说着声音渐小,很神秘的叨叨着:“下放能上瘾的瘟神吧,叫他们都得传染病,非得吃我家的肉才能活的那种,嘿嘿,吃了还想吃,不吃就得生不如死,叫我家的卤肉和烤肠生意像快乐泡泡一样越做越大越做越赚钱!嘿嘿嘿---砰砰砰---”

缃绮听的脊背发寒,主神左边的神官掌管的依次是:生;善;寿;福;禄;右边神官掌管是:死;恶;病;怨;离;贪;嗔;求不得。来祈福的人大多数求得都是左边的生、善、寿、福、禄;鲜少有求右边的。不禁感念这田不平心肠歹毒还善妒,还有一点,快乐泡泡是一种小孩子忒喜欢的可口饮料,这家企业的老板就是缃绮的爸爸,不过遗憾的是缃绮一口都没有喝过,小时候有一次她偷摸着想尝尝,被爸爸发现了扇了两巴掌,牙都松了,从此缃绮只能羡慕别人份了。

田不平又拜了三下站起来对大壮说到,:“快,快过来磕个头许个愿---诺---十块钱的---”

大壮接过钱投进功德箱,浮皮潦草的磕了个头就想站起来,田不平赶忙说,:“许个愿许个愿---叫神明保佑你考个好大学将来做大官发大财。”

大壮念叨到:“我叫牛大壮,神明保佑我考个好大学将来做大官发大财。”拜了三拜站了起来。“这样行不行?---”

“嗯行行行---”老太一边说一边把饼干和果盒收起来放回袋子里。:“走,走了,大壮。”

缃绮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哇擦---这可违反世间等价交换的原则了呀。十块钱就许下这么多祈愿,却连块饼干都不舍得留下,嗤---如果真的有神明,那完全可以推断出---这个神明就是个傻子呀!啧啧---”她又从供桌上摸了两个梨子,咔嚓咔嚓吃的欢。

然后进来的是个老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他四顾无人从皮包里掏出几样糕点放在供桌上,犹豫一下才跪在蒲团垫子上投了200元,:“我叫白宝祥,愿神明保佑我明天手术顺利能早日恢复健康。砰砰砰---”趴下去虔诚的叩拜。

国内有四大流行病,一是多发于青少年的脆骨症,这种病特别容易骨折,但也很容易医治,乐善堂研发的‘牛筋铁皮壮骨奶’就很有疗效,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不止小孩儿爱喝,成年人有事没事的也喜欢来上一袋。ep星球上的人都有共识知道喝奶就是在壮骨,但外星球的看见了就会笑话这个星球上的人哺乳期太过绵长,三五十岁了还不能断奶呢!

二是多发于成年人的不孕不育症,望文生义就是生不出孩子。越来越多的男人死精少精女人无卵少卵,两人睡了十年八年的都怀不上孕。针对这种病,乐善堂研发了排精排卵的特效药,像牛大壮和顾紫绮等就是父母吃药后在模拟子宫里面孕育出来的孩子。这需要很多钱,当初为了生牛大壮,托了金腚的关系也花了二十万呢。

三是老年人的僵化症。多发于50岁以上的人群,开始是一个手指,两个手指,一条胳膊,半个身子,然后蔓延到全身,僵化到顶峰后会突然软化,全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这种病症日趋年轻化了,现在很多不到40岁的人也都患上了僵化症。

四是‘兰私觉’症。专家说这不是病,这是高等生物进化的必然结果,是一种卓绝的精神追求,具体成因未明。症状就是男的女的都不想动弹,不想工作,不想结婚,不想生育,不想努力,不想活了,总觉得结了婚会吃亏会失去自由,婚姻是累赘是羁绊是终将被摒弃的互助合作社,生孩子会浪费时间会丧失自我,糟糕的工作配不上天马行空的他。专家提倡大家要享受孤独,认为孤独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倡导大家每天思考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来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在这种大环境下,很多人都脱离了结婚生子的低级趣味,穷究一生都在探寻生命存在的伟大战略意义。

白保祥得的是僵化病,两根手指完全僵化掉了,如果不能尽快手术,最长一年他就会彻底僵化后会瘫痪在床的。他托了关系,明天请乐善堂的医师做手术,心里忐忑,但碍于教授这种不便于相信神神鬼鬼的身份只能偷摸着来祈求保佑。

又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的颇为油腻,只见他跪下去投了十块钱,喃喃到,:“我叫朱大常,愿神明保佑我今年就能娶到老婆,呃---我要年轻漂亮的,大眼睛白皮肤,胸大屁股大会生娃的---保佑保佑---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走了。

接着是一个女人,年纪不大长的沧桑,放了三个苹果投了十块钱静默的念叨,:“我叫素秋,保佑我能早点儿怀上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砰砰砰---”三个响头。

接二连三进进出出又是好几个投10块钱祈福的。缃绮正准备借机溜走,又进来了一个女人,黑不溜秋的长的一般,她阔绰的把500元投进功德箱,喃喃到,:“我叫牛金腚,路上撞车耽搁了,我投500元愿神明能先听我的祈愿,保佑我心想事成,保佑老崔外面的贱货都生不出孩子,非得要生就只生女孩儿不生男孩儿,保佑我的金子越攒越多,保佑我永远都是老崔的大老婆。砰砰砰---”

缃绮郁闷:‘连上门票最便宜的也得花上70块钱才有资格向神明祈愿,那像我这样拿不出70块钱的穷酸要想靠近神明祈愿却连大门都进来呀,这就是说神明只能听见富人的祈愿,却听不见穷人的祈愿。呵,那这不就是稳妥妥的‘神明只渡有钱人了’吗?这样的神明还是神明吗?这世间有没有一个能倾听穷人祈愿的神明啊?如果有,他又在哪里呢?我如何才能找到他呢?---唉呀!都19:55得赶紧走了---’

脚步声又近了,这次不是香客,是一胖一瘦两个理事,是《神明代理理事会》的会员。他们穿着神明代理理事会的统一会服,拎着两个大口袋,一个装钱,一个装糕点果蔬。按照规定应该四个人过来统算香火,但另外两个出车祸了,只能事急从权。

胖的一进来就把门锁上了。:“明光,赶紧的,看看多少。”

明光把功德箱打开倒扣在地上,里面的香火钱雪片似的堆在地面上。他拿了个蒲团坐了下来开始数钱。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分门别类一沓一沓的用皮筋捆好。“德污,你说咱们冤不冤,这香火钱是香客敬奉咱们宝莲寺的,他们外面的人为啥要横插一杠子来分咱们的钱呢?”

“嗨,你一个大头兵别管那么多,赶紧的,趁着他们今天不在,咱们多留点儿。”德污把供桌上的瓜果糕点都装好后坐在明光对面沾着唾沫嚓嚓嚓的数钱。“一百的一共是46800,五十的16500,十块的1650,你算术好加加一共是多少钱?”

“64950。”

“咱多留出点吧,就说今天的香火是50000,记住了啊50000,别说错了。四六分应该给他们多少来着?”德污蹙眉。

“30000。”

“哦,那你给他们留出来30000吧。”

“要不咱只给他们20000?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明光建议到。

“20000少不少?”德污犹豫。

“这本来就咱们的钱啊,为什么要给他们呢?”

“呃---那---要不给他们留25000?20000有点儿少了。”

“25000?呃我算算啊!要是25000的话今天的香火就得是41667,呃除不尽诶,---给他们24600的份额吧,就跟他们说只收了41000块钱的香火。嘿,气死他们呵呵---”

“诶呀,忘了,万一他们从门票上倒推香火钱可怎么办?可不能差的太多了。”德污皱眉到。

“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们再想想?”

两个人反反复复犹犹豫豫听的缃绮只打盹,心中又想:‘穿上神明代理理事会的会服就能坐地收钱这差事真不赖呀!不失为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诶,也不知道这神明代理理事会招人是啥条件哪?要不哪天去碰碰运气?---啧!这神明每天要处理这么多的祈愿供奉却都被代理理事会拿走了,供桌上连一块饼干都没有给他剩下,这神明当的也够委屈的,唉!’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尽然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凉风吹过,一个激灵她猛然睁开了眼,摸了摸压麻了手臂她撩起一块围布查看动静:殿门敞开大殿内空无一人,她正要爬出去,只听得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供桌左侧传来,:“呃---唉呀,小刘,我接口的螺丝松开了,这条胳膊掉了,你快来给我重新安装一下,呃还有腰上的皮肤也开裂了一道口子。”

叫小刘的背对着缃绮从地上捡起一条胳膊,熟练的把胳膊安装上去淡淡到,;“没事,没有伤到要害不用返厂维修,咦,你批的这张人皮还不赖软硬适中弹性很好诶,怎么保养的?---往后看见特安组的人记得绕着走,你的表情和动作太机械化了容易露出破绽的。”

“那怎么办呢?,唉!都怪这人类太虚伪狡诈了,光是笑就分了好多种,什么开心的笑;真诚的笑;虚伪的笑;苦涩的笑;冷淡的笑,更离谱的还有什么伤心和开心夹杂在一起的笑!马的,这人为啥要笑的这么复杂?”

“你平时多观察多揣摩没人的时候对着镜子多练习练习就好了。真不行,你就上个演员培训班,学习几个月你的面部表情肯定会生动起来的。”

“我这样一级丙次等的机器人行不行啊?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啊?”

“可以的,听说上一期的培训班里还有丁等呢,人家现在都混成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了。”

“---唉,可我是黑户呀,没有在防务部备过案就没有身份哪,要是被查出来了会被强制报废的。”

“没事,20000块钱就可以买个身份,我有门路。”小刘说到。公开售卖的机器人必须在防务部备案做标识以后才能投放市场。比如乐善堂的标识就是眉心有痣。黑市上的机器人没有标记,批张人皮就能当人,低级的机器人能看出端倪,高级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不是人。前几个月爆出了好几起机器人悔婚骗婚的惨案,两人都过了五年八年了才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啊?真的,呵呵,那我也去试试看,谢谢你啊小刘,今天要不是遇见你我就栽了。”

“没事没事都自己人,我是一级乙等,比你早一批出厂。哪天有空了我介绍你去免费升升级,你看你用的内置配件都是早已淘汰了的,维持不了多久的。”

“哇太感谢你了---谁?---”说话间就举起了枪。

“嘘---别开枪---会把特安组招来的---”小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缃绮吓的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后面小刘抡拳就砸向缃绮的后脖颈,另一人踹向她的小腿。缃绮一偏头一侧身挥动王八拳乱打一气,只听得当当当几声像是撞击在包裹着棉布的铁柱上,磕的缃绮拳头发麻,找了一个空档就往前跑。忘了殿门口的那个门槛很高,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啊呀---”

“你为什么趴在地上不起来呢?---需要我帮忙吗?”

缃绮迷茫的抬起头一看,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正蹲在旁边好奇的看着她。缃绮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啊?什么?”

“我看你在地上趴了好几分钟了,是摔断腿了吗?”

“噢?哦!没,没有,我,我累了趴地上歇了一会儿。”缃绮赶忙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摔了一跤就做了一场梦吧。

“哦,没有就好,那我走了啊!”小男孩儿说着走到一辆电动三轮车旁边,缃绮这才发现这个男孩儿身量单薄,有条腿稍微有点儿跛。三轮车上堆着几个白色的泡沫箱,大概是送货的吧。男孩儿跨上三轮车,滴滴两声开走了。缃绮定定心神往村里走去。

村口这一家院落坐北朝南是个簸箕掌,大铁门开着,院子敞亮,正对大门的是八间主屋,东西各有七间厢房。院子里是水泥地面,墙边乱七八糟的堆叠着一些废品和杂物,三轮车自行车停放在门侧,窗户下有小花池,里面没有种花,种的是菜。缃绮站在院子中间大声喊到,“有人没有?我进来了啊,---有人吗?有人吗?我不是偷东西的啊!我可进来了啊!~---能给碗水喝吗?---”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应,缃绮走到主屋门口,:“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我不是偷东西的啊,我就想讨碗水喝---”她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缃绮搜寻了一下找到半个剩馒头,她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又喝了半碗冷水正准备离开,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她隔着窗户一瞄,心里暗自叫苦,‘马耶!冤家路窄,这竟然是田不平的家?哇擦,她见了我一定会把我当小偷抓起来讹诈我一大笔钱的。呀,得赶紧藏起来。’衣柜里面堆得满满当当没有容身之地,床底下没有空档也爬不进去。缃绮纵身一跃爬到了柜顶瑟缩在墙角处。

“都是败家的货,大门敞开着就出去了?这老的该死小的也该死!”田不平恨恨的骂到。

牛金柱疼的满头冷汗捂着肚子坐到了椅子上喘气到,:“我爸喜欢喝豆腐脑,这会儿肯定是让老李推着他去吃饭了。---呆瓜估计赶早去拉货了。都不是故意的。啊---疼死了,啊---疼死我了,不平,我想躺一会儿。”

“事办完了躺死了我也不管你。----哼,老不死的摔了一跤还不安生,真是急着找死哩!我跟你说啊,一会儿那老不死的回来了你可赶紧给他说啊!---夜长梦多,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大壮着想啊!”

“---唉!你上次和大姐说的是一九分,这,这全部要到手里会不会不好看啊!”

“有什么不好看的,你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万一他们知道了还能有咱们的好?只怕一分钱都得不到。哼,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别糯糯叽叽的像个娘们。”

“我爷回来了。”大壮说到。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七十左右的老头儿,头上围了一圈纱布,手里拿着两个包子。

田不平阴着脸说到,:“老李,给你放假三天,回去吧!”

老李看了一眼金柱转身走了。田不平使了一个眼色。大壮问到,:“干嘛?”

“去把大门锁上,你去西屋玩手机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