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咸鱼通行守则8000例3(1/2)

聚魂灯时而清亮时而昏暗,疲惫不堪的十六靠在软垫上一动也不想动,自从神君自戕以后,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熬,上万的仆从死的死,逃的逃,遣散的遣散,最后只剩下他和九歌带着十几个感染疫毒的老弱病残苟延残喘勉强度日。墙倒众人推,没了神君,连原先的宵小之辈也都跳出来想分一杯羹,三百年的鲸吞蚕食,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全部财产分别是:神殿一座;薄田十亩;囚牛七头;商羊五只;雉鸡十七。依据天庭惩治闲置资产管理条例,打了折扣这座庞大的神殿每年也需要交3000000金的闲置费。这都欠了三百年了,累计下来就是砸锅卖铁也还不起呀!九歌性情暴烈,拒绝以神兽抵偿欠款殴打天玑神君被打入幽荧界做了苦力。这里里外外一堆破事就只能靠十六苦苦支撑了,每日里寅时起戌时归,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劳筋苦骨兀兀穷年却所得甚微,勉勉强强的算没有饿死罢了。这会儿劳作一天的他正累的像狗一样趴在软垫上起不来,看着留影幕小声嘀嘀咕咕:唉!我都累成狗了呀,每天一睁眼就是医药费、伙食费、播种费、浇地费、种子费、神殿修补费、费费费,tmd什么都是费!劳累不说,还得提防着小偷夜里来摸鸡偷牛,这养的可都是神兽,神兽的灵力可是助长低级神官晋升高品级神官的法宝耶。就剩下这几只了,我不看了好怎么能行么?常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真是不假。那些心思龌龊的就惦记着我们手里的这些神兽哩!上回我不过就打了个盹就少了两头囚牛五只雉鸡,也不知是被偷了还是自己跑了,唉!晦气呀!这整天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神君,我的神君哪!你脑子清醒了没有?啥时候才能回魂呐?---啧啧啧我看你头上的傻气又呼呼的往外冒泡啦!这都三百年了,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哪?你看看人家---外面忽然传来了惊天巨响,:“轰---轰---轰---”,大地震颤,房梁似乎也跟着颤抖起来,墙皮尘土扑簌簌的掉落了一地。“嗤---嗤---嗤---”留影慕冒出了一片雪花看不清了。十六嗖的一下爬了起来拎着铁勺往外窜,几个手脚伶俐的小孩儿跟着跑了出来。一推门他们就吓懵了---战马嘶鸣,黑压压三千铁骑矗立门外。“这这这是神君寝宫,你---你---你们要要要干什么?”十六结结巴巴的大声喊到。

“嘁---神君?哪个神君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为首是一员黑袍大将,乌骓马,方天画戟。

“乐天,乐天神君,极乐灵境最大的神君哪!”十六底气大了一些,当年乐天可是四大神君之首,是帝君的顺位继承人啊!

“哈!陈芝麻烂谷子的也不嫌磕碜---那乐天三百年前就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了,你们还敢妄称他为神君?---哼!主子都没了,你们这些杂碎却还死皮赖脸的粘在这里不走!我呸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还想等着他回魂哪?嘁---做梦---告诉你们---这座神殿已经被天蝎神君接管了,刀剑无眼,识时务的马上给我滚蛋,否则--呵呵犹如此山---轰---”黑袍将方天画戟一挥,十几丈外的一座小山包倏忽间化为一片废墟。

十六鼓足了力气挥舞着铁勺大声喊到,;“聚魂灯未灭,神君终会回魂。你们要是胆敢强入,我就去帝君那里控告你们,---哼哼,我可是从三品。依据神官管理条例第一百八十七条的规定---以下犯上轻则流放重则可是要杀头的!”。帝君之下是神君,神君之下是神官,神官有文神和武神两大类。从上至下一共分为一十七个品级,每一个品级又分为正级品、副级品;七品以上又可以衍生出从几品,比如从五品,从二品等等等等,同级别的文神要比武神高半级。十六是神君长随,文神,从三品。这个黑袍将是七品武神,要比十六低好几个品级的,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神君都没了,他这个小小的从三品长随谁还会放在眼里啊?

“---养鸡喂牛的杂碎也敢称神?---哈哈哈哈!怂包,啰嗦个什么?---能动手的就别吵吵,有种就滚过来受死,没种就滚蛋。---滚的慢了连你们一块被夷为平地!---哼哼弟兄们听令---”黑袍将把手高高抬了起来,三千铁骑蓄势待发。

“嘶---”金光咋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强大的威压层层叠叠的激荡开来,惊惧的战马嘶鸣着倒退了几十米。一柄紫金长刀嘭的一声从天而降,“噗---”的一声,黑袍将成了无头将,头掉了身子还坐在马上,一瞬间最前沿的百十个脑袋被割了韭菜。紫金长刀飞旋了一圈直直的扎入无头将的战马前,兵败如山倒,强劲延绵不断的气旋压的他们面色青紫喘不上气来,士兵们丢盔弃甲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断---断断魂刀---是魔君的断魂刀!快跑快跑啊--”

神殿笼罩上了一层淡蓝色的结界,十六再次懵圈。:“这---这---咋回事啊?哇擦---那挨千刀的魔君又来横插一杠子了?快快关门---”

密密匝匝的黑云不断翻涌,窒息感愈来愈重,一个穿透力极强的声音震撼而来:胆敢再犯---杀---无---赦---!刹那间如飓风过岗万物蛰伏,除了满地的尸体就剩下十六那颗从门缝里窥探出的脑袋有活气了。“嘭---”十六死死的插上了门栓,保险起见,几个小孩儿又吭哧吭哧的拖了一张楠木桌子堵在门后面。

“十六十六,这个魔君来干嘛啊?”一个黑黝黝的小孩儿问到。

“讨债!嗯!---去去去---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剥苞米,谁起得迟了没饭吃啊!---”十六没好气的哼哼到,几个小孩儿飞快的跑开了。十六苦恼的敲了敲留影幕,“嗤---嗤---嗤嗤嗤---”雪花乱串,进度条跳到刻度值为3074的地方彻底不动了。“坏坏坏,什么都坏---还三天两头的坏---烦都烦死了---”他把进度条拨回到2074。几秒钟过后又跳到了3074。又掰回去又跳回来,又掰回去又跳回来,反反复复七八次‘咔吧’一声进度条掰断一小截。“天哪!---一个刻度1000年。这是彻底报废的节奏呀!神君,这可咋整?唉!眼不见心不烦扔了吧---嘭---”十六反手一抛碎裂的一截进度条掉了下去。

“哐当---”一个重物擦着头皮从额头掠过蹭破了一点皮,“啊呀---”缃绮捂着脑袋痛的直抽抽,‘高空抛物?嘁---没教养的,你还是不是人?怎地一点素质都没有?’她仰面望天天上啥也没有。夜已深沉,小巷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啥呀?---哇擦,金子---是金子诶!”昏黄的路灯下一截金条躺在脚边。缃绮飞快的捡起来来不及擦一下灰尘就放进嘴里咬了咬,:“嘶---我的牙----真是金子诶嘿嘿嘿我发达了嘿嘿嘿---”

“缃绮你才回去啊?”谢梅婷拿着一个小手电从对面走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嗯,有事回来的晚了,你在找什么啊?”

“参考书掉了,我得赶紧找回来。明天早上还得用呢。”谢梅婷很犯愁,这本参考书非常重要,她一直随身携带着,一有时间就见缝插针的学习一会儿。

“明天再找吧,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啊?”

“不行。迟了我怕被人捡了去,我再往回找找,肯定在这条路上哩!”

“噢,---好吧,天这么晚了那你当心一点儿。”缃绮心里对谢梅婷很好奇: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啥非要靠才华?这都参加工作了为啥还要挤出时间争分夺秒的刻苦学习?做学霸做上瘾了吗?啧啧啧---不过要论学习,谢梅婷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啊,当年薛霏霏跳了一级就被称为神童,人家谢梅婷可是连跳两级的啊,诶!牛人就是牛啊!

“嗯---再见---”

两个人分道扬镳,走到巷子尽头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面而来,随之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哇---好香啊!---”缃绮使劲的嗅着鼻子,觉得头晕晕的手脚无力想打瞌睡。迎面走来一个细长的身影,一身皂黑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边走一边挥洒着什么东西,走到缃绮跟前兜头就是两把粉蓝色的粉末,那粉末很香很香,月色下闪烁着粉蓝色的微光,好美呀!“又香又美的,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缃绮迷迷瞪瞪想着。

“倒---倒呀---都十倍的量了怎么还不倒?”黑衣人很焦灼,又兜头洒了几把。缃绮四肢瘫软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心里面很是愤慨,:“才刚捡了金子就遇见打劫的啦?这狗屎运气真够臭的!哼哼---总有一天我要把那掌管气运的神官暴打一顿!”

黑衣人蹲了下来,缃绮头脑仅存一丝清明,她软软糯糯的威胁到:“我的,是我的,你---你别想抢我的金条---否则---我我就打爆你的脑袋哟!”黑衣人不言不语,手脚麻利的按住了缃绮的脚,蹭蹭蹭三下五除二脱掉了缃绮的鞋子,袜子,一手攥住缃绮的脚腕抬高,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照了照缃绮的脚底板,不放心似的,眯着眼又仔细照了照,左脚看了看右脚,右脚看了看左脚,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又用摄像机拍了几张近距离的照片,似乎对结果仍不甚满意,泄愤似的猛地把缃绮的脚放下磕在地上不说,还一脚踢飞了她的鞋子。

“啊呀!喂---神神经病啊---你干干嘛的?”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转身就走。

“喂你---别走,我起不来---了,你扶扶我一下嘛---喂---神神神经病---你---给我下下毒我不放过你的,我---我问候你---十---十八代祖宗!”缃绮站不起来,只能嘴上逞英雄。这种又香又美的东西是不是话本里面的软骨散呐?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真真好厉害唷!这药效啥时候才能消退呢?木瓜应该也睡下了,唉!这该死的神经病!我今晚要露宿街头了么?

清冷的街上连个鬼都没有,几颗星星在高远的天上发着寒光。

嚓嚓嚓嚓嚓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身穿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人跑了过来围住了缃绮,“在这里哩!快快快---”

“哇---擦---怎怎么又来一拨?怪不得话本里面说人要是倒了霉,买斤咸盐也生蛆,喝口凉水也塞牙。我就是那个倒霉蛋!哼---哼!总有一天,我我一定要要把那掌管气运的神官打打个半死!”缃绮心里暗骂。

几个人动作敏捷,用胶带捂住缃绮的嘴和手脚装入了黑麻袋,一人背着,两人扶着坐上飞车,绕了十多分钟的圈子才进了密室。缃绮被放置在了一个金属台上并没有被解开袋子。“嗡嗡嗡----”她听见各种机器启动混响声一片,为了能保持一点清明她不惜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噢呀!痛死了。

“基因测试开始---基因:正常---没有被修改过!”

“血型:正常---非异类---”

“骨龄:正常---17-19岁之间---”

“性别:---”

“嘭---滴---滴---滴---”能源不足请重新启动;能源不足请重新启动。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断她一指试试能不能再生不就得了?”一个嘶哑的男声在耳边说到,缃绮听的心里发毛。‘哇擦?还有抢劫手指头的?’

金石交错的声响,似乎铁链撞击金属的声音。胶带解开了,几个人摁着缃绮的手脚扣上了铁环。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缃绮惊骇心里面哼哼唧唧,‘啊!啊呀!我要死了吗?---嗯,可我现在还不想死哩呀!这可咋办?要不变成妖怪吓吓他们?嗯,对!吓死了也不怨我,是你们逼我的--变---变---怎么还变不成呢?诶呀糟糕!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了,哼嗯!咋办乜?’生死之间脑袋里莫名闪现出一个对话框:《神君权力说明书》第七条:午时---亥时安保侍卫长---柧。缃绮立刻拼命喊到,“---柧!谁在当值?柧!柧四?---”

冰凉的刀背拍在缃绮的脸上,:“别喊了没人听见的,睡一觉吧,很快就好了---”鼻子上被捂了一块湿布,黏黏的,缃绮立刻感觉瞌睡的要命,比那粉蓝色的软骨散还见效,眼皮上像挂着一块石头正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咔哒---”脖子上的铁环最后扣上。缃绮感觉到冰凉的刀刃贴在了手上,她倔强的嘟哝了一声。“柧---”

“嘭---”一声巨响。玄铁大门被撞开,一个戴面具的黑袍小人鬼魅般的冲进来了。看身量有六七岁,举着一柄比身体长很多的细长弯刀,“呀---”一刀一个。门边的四个狙击手来不及开枪就被拦腰砍断。金属台边的三个吓懵了,刀子都掉在了地上。“”小黑人不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呀的一声冲了过来,一刀,两刀,三刀。然后漂亮的收刀,用手掰断铁环,正要把缃绮扶起来,嘈杂的脚步声又来了,“在这里在这里---噗---噗噗---噗---噗噗---”狙击手们蜂拥着从门口扫射过来,但似乎打在了绵软的气墙上,黑袍小人一招手,那手上像是有巨大的吸附力,离得最近的那个不由自主的踉跄着吸了过来,黑袍小人一把把枪夺了过来,“噗---噗噗噗噗---”。“啊---啊啊啊---”惨叫声连连,来增援的几个人应声而倒,最后一个倒地的小头目挣扎着去按墙上的按钮喊出了最后一句话:未知生物--妖孽再度入---侵---启启动---。汩汩的鲜血流了满地,组织内部给未知生物拟定了一个古老的名字:妖孽。“起---”黑袍小人大喝一声,缃绮觉得一股神秘的力量托着自己往外走,甬道很长,地面上横七竖八的瘫着很多尸体,看穿着应该是黑袍小人来的时候杀掉的守卫。旁边的玄铁门里传来微弱的惨叫声;‘啊!---啊!救命---救---救命---啊!放我出---去---’。缃绮一激灵她喃喃到,;“救--人---”。

悠悠的一声叹息传来,“唉!就知道你会这样!---灶神爷扫院子---多管闲事”。黑袍小人举起长刀一刀砍下,玄铁大门被劈开,酸腐味腥臭呛得人喘不上气来。腿脚能动的拼命往外跑,断了手脚的也像蛆虫一般朝外使劲蠕动。缃绮努力瞪眼想看清楚,一直微凉的手抚在眼上,:“嗨!别瞎操心了你睡一觉吧!”。倦意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缃绮疲惫的合上了眼。

似乎做了一场大梦,在梦里被狗追逐了八千米。“嗯---嗯---脑袋疼---胳膊疼---屁股疼---嗯浑身都疼---唉!累死我了---”缃绮伸了个懒腰蜗牛般从床上爬了起来。“诶?不对啊,我昨天不是被打劫了么?啊呀呜---金子---我的金子丢了---”缃绮光着脚跑了出来,:“木瓜---木瓜---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木瓜窝在小床上一动不动,很痛苦的努力让眼睛睁了一条缝,:“你自己走回来的啊!”

“啊?---那,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杀人?”

木瓜忍着剧痛艰难的睁开眼睛像看脑残一样的看着她,:“你梦见我杀人啦?”

“呃---我不知道。”缃绮摸了摸额角,没有破皮,也不疼。“---做梦?难道真的是做梦?---可是---可是---为什么身临其境像真的一样噢?”既然是做梦,那天上掉金子的事情就是假的了,被神经病偷窥脚底板也是假的,身形像木瓜的那个黑袍小人杀人就更是假的了。可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缃绮紧张的摸索了一下衣袋,摸出一张邹巴巴的纸,“噢!遇见朱满堂是真的。---朱满堂让我帮他算账哩!---对,算账---”.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月*日,吴出资购甲货28.49吨合计35310,存银行股金150000,支5800,支23650,付乙货款14100,垫付对方费3900(共10吨金额合计68000)。

*月*日,朱替吴支10000,结清乙余款50000。

朱吴出差,朱支23131.2;*日又支19441.5。

朱购货20吨142000,支17000。

朱购货(承兑价)120.5吨合计783125,朱付承兑400000(贴息1.8%),付承兑400000(贴息1.65%)。支39055.5。支6000。

全部销售丙(磅差)179.59吨金额1271979.48,顶账39.4吨74860,全部转销丁61300,支6050(从61300银行回款中直接扣除)。丙回款1197119.48。

注:利润平分,吴得多少钱?

这可怎么算?缃绮立刻懵圈。

木瓜看了她一眼,“又咋啦?”

“呃---头晕---诶?啊呀你怎么啦?脸这么红热都出汗了?”缃绮用手摸着木瓜的额头觉得他在不住的颤抖,:“啊呀,怎么回事?----一会儿热的烫手一会冷的冻人?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要碰我---我睡一觉就好了。”木瓜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像条蛆。

“快起来了,发烧严重了会死人的。”缃绮伸手去拽。

“没事的,我以前也经常这样睡一觉就自愈了,---你快走吧别影响我休息。”木瓜露出半个脑袋说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生病了不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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