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第十七章(1/2)

云雾缭绕之间隐约听见鸟鸣声,白玉铺成的瑶台上赫然耸立着一座神殿,金光万道,瑞气腾腾,飞檐陡峭,紫柱金梁,一张青玉做成的书案上放着一盏灯,微弱昏暗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绚烂夺目异彩纷呈摄人心魄,像流星划过漆黑的天际,像春风吹拂少女的心田。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正一前一后的飞驰而来,后面的那个手里还拎着一个铁勺。“呼---小十六,没事没事的,聚魂灯更亮了,这是神君快现身了。”俊美的男子一边说一边跪坐在聚魂灯跟前一眼不眨的盯着看。

“唉!九歌,都快吓死我了,神君在时空之间穿了十六次,死了十六次,没有一次能够活过25岁的。其中有10次是为了拯救别人而死,1次是被人害死的,2次被负心汉逼死的,最后3次也是最糟糕的居然是活活饿死的!我靠!这传出去是多么大的笑话啊!神君居然会饿死?唉!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那些蝼蚁们的福禄寿喜全都变成自己的呀!为什么要饿死自己呢?”十六叹气到。他眉目清秀身量略矮,美中不足的是鼻梁上有几粒小小的黑痣。

“蝼蚁的命也是命。你忘了神君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了!”

“---教导嗯---头痛啊!唉!---灵台混沌魂魄三分。那照这样下去神君何年何月才能回魂啊?”十六忧郁无比,25岁之后是可以尝试用聚魂灯把魂魄强行抽离凡人身体的,可他们伟大的神君却没有那一次能活过25的。

“快了。你没有发现神君这次学聪明了吗?”

“聪明?呵!上次见义勇为一人敌六救了一个恶人还被讹诈了20万,穷的都要卖肾了,我还想着他下次兴许就不会再逞英雄了。可你看看啥结果---他这次又为了救一个贫民一头扎进河里差点淹死。唉!那些蝼蚁们都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他为什么就学不会视而不见呢?你看看别的神君谁管那些蝼蚁们的死活啊,他们坐在高高的神台上睥睨众生过的多好啊!唉!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们的神君就是一个傻子呀!”十六盯着聚魂灯后面的留影幕说到。

“胡说八道,你只看见他救人了,没有看见他挖自己身上的金鳞吗?换了以前,他肯定是直接上吊或饿死得了,哪会想到用金鳞和血玉卖钱啊?这次是历史性的进步了!”九歌拍了一下十六的肩膀。

“嗷---痛---”十六蹙着眉头捂着肩膀低吟一声。

“又挨打了?---这群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王八羔子,我现在就去灭了他们!”九歌扒开十六的衣裳看了一下心疼不已。

“别,千万别去,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我?我们现在应该避其锋芒韬光养晦才对。---唉呀不好!你快走,他们来了。”十六看着九歌脚踝踌躇到。九歌的左脚踝上戴着一个乌金咒环。

一股股的黑云从远处飘来,一丝,一缕,最后铺天盖地的汇成一大团朝神殿逼来。

“你也保重。---”九歌无奈的看了看外面说着化形飞了出去。

十六把聚魂灯上的白玉灯罩捡起放好,拎起地上的铁勺一溜烟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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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腚半眯着眼斜靠在沙发上,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老崔来电话了,说是总部准备在原先的纪律督导委员会之上在成立一个独立的部门---恪尽职守爱岗敬业倡导精神文明建设风纪突击队,简称精风突击队。成员一半有各大股东推荐,一半从员工中选拔,只要是涉及公司的人和事都可以查处,权限无上限。要金腚有个思想准备。不言而喻,这是在敲打金腚的。外面谣言四起,有的说金腚只是其中的一个股东,她只是借黄大朗的贸易公司敛了一点小财,还有的说辉腾贸易就是牛金腚开办的,网上甚至还贴出了一张辉腾公司的营业执照,上面标注的法人代表就是牛金腚,更有甚者说素秋几次被害幕后的黑手就是牛金腚,为啥啊?丢卒保车杀人灭口呗!金腚叹了一口气,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摁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牛凌霄进来了。

“你喷叔现在怎么样了?”

“嗨,洗了胃后没啥大事。他就是胆小吓住了,医生说休养一年半载的就没事了。”

“你记得给他们打个招呼啊,等他身体差不多了给他换个清闲一点儿的工作,另外再给你喷叔喷婶捎句话,就说素秋的事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公司也没有收到任何检举揭发辉腾公司的信息。往后多收敛点,再惹是生非就自作自受好了。”

“我这就去。---呃---”

“还有事?”

“---我柱婶打电话说没钱了---”

“又没钱了?你们上次给她家捐了多少?”金腚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田不平太贪了。她在医院不管照看金柱,就背了一个包坐在板凳上等着别人捐钱。所有沾亲带故的都知道金柱过的不好,看见他那副样子难免心生恻隐,少则500多则5000不断给她家捐钱。

“那天我们16个人一共给了柱婶34000。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哼---她怎么说的?”

“她就说让你再想办法借点钱给她,还说要借我们几个小辈的钱。”

“切---别管她,那几粒药你让人送了没?”金腚不放心,那几颗救命的药太珍贵了不得不用心。

“早就送到了,当天我就让人坐飞机给她送到医院了。”

“嗯,那就好,---几点的飞机。”

“还有50分钟,您还能休息20分钟,到点了我叫你。”牛凌霄看了一眼手表。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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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缃绮---顾缃绮---”门被敲得duangduang响,缃绮头痛欲裂,从被子里面探出了头,“谁呀---”

“说了八点半出发,这都几点了?啊?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快点儿开门---都等了你快俩个小时了,这要是换了别的领导非得罚你的吐血不可---”文锦在外面不住声的喊。

“---噢---噢噢噢---忘了忘了忘了----”缃绮赤着脚开了个门缝,她眼睛肿着,头发乱蓬蓬的茅草窝一样,扣子扣得扭七裂八。

“呵呵---云髻半偏新睡觉,衣裳不整下堂来。---都十点多了,顾助理,你可真是好睡功啊!”文锦戏谑的笑着,一点儿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噢稍等片刻啊---五分钟搞定---duang---”缃绮一下子甩上了门,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大概就会背这两句酸文了吧,还装文化人了,切自来熟!---’文锦只感觉到一股飓风擦着鼻头就扫过去了。

五分钟后,门开了,缃绮出来了,头发用发簪松松的挽着,两手在脸上随随便便拍了几下把润肤膏涂抹干净。“好了,可以走了。”

“---我终于知道为啥你男朋友和你分手了!呵呵呵你太糙了---”

缃绮狠狠一个白眼翻过去。别人都是背后才说人是非,这人为啥总是当面说出来呢?我和你有那么熟吗?

“呵呵呵还不让人说了---”

车就在下面等着,缃绮一上车看见小蓁坐在后座上不禁愣了。“咦?你不是坐飞机的吗?怎么在这里啊?”

“我恐高。呵呵。”小蓁笑着眨了一下眼。

缃绮瞬间明白了,她是想和傅文锦同行啊!缃绮拍了一下额头,:“噢哟,我忘了,我得坐前面,我晕车。”她从后面下去,绕过去开了前车门坐上去。

傅文锦嘴角歪了歪不置一词坐到了后座上。

“缃绮,静好打电话说阿姨把邻居家的玻璃砸了还咬伤了人。静好和小晖把阿姨送进医院了。”小蓁说到,缃绮手机关机,静好只能打给她电话。

“啊我妈咬伤人了?怎么会?”缃绮一听头就大了。柳依依给的药她当天就发快递了,估摸着今天才能到家。

“静好说阿姨狂躁的很,她一个人根本就困不住她,后来叫了小晖和路人帮忙才把阿姨送进医院。---你别担心啊,现在已经平稳了,刚才静好说阿姨打了镇定剂睡下了。”

缃绮忧心忡忡,静好买的药剂是以前医院的处方药,药效当然不能和乐善堂的药相提并论,可喝下去还是能减轻痛苦的。缃绮清楚的记得妈妈服用以后除了打瞌睡精神状态一向是平和的,从来没有过打砸行为,更别说咬伤人了。难道是出现了耐药性?好像也不对,那种药最多服用了又小半年,后来柳依依从乐善堂给拿了药,就没再吃了,难道是乐善堂的药有副作用?---她心脏紧缩,紧张的用右手不停的搓揉按压左手。

“---开快点儿---晚上还有个紧急会议哩---”傅文锦在后面对司机说了一声。

“好咧---”司机一踩油门,细雨中一道黑线歘的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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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最新报送的消息,薛霏霏竟然给老崔毛遂自荐想要加入精风突击队,真是看走眼了啊,这精风突击队八字还没一撇哩她就想往里面钻?没想到这死妮子还有这一手哩!一路上金腚怒火中烧,正是下班时间,金腚隔着车玻璃远远的看见公司大门围着一堆人,心里积压的火气又烧旺了许多---门岗看的什么门?那么多人堵着那大门口号丧啊?平日就是对他们太好了,蹬鼻子上脸的,就是欠敲打。

“嘟嘟嘟---嘟嘟嘟---”司机狂按着喇叭,都是公司的员工,一看这车知道是金腚的座驾,赶紧往两边退给金腚闪出了一条通道。

“咦?---嘿嘿---是薛霏霏诶!---她的行为影响到公司的声誉了我有权过问一下---嘿嘿嘿落到我的手心里了嘿嘿嘿---”金腚心中一动斗志瞬间昂扬勃发,一个黝黑健硕的男青年拽着薛霏霏的一条胳膊,任凭薛霏霏又是踢又是骂的那青年就是不撒手。金腚下了车走黑脸青年跟前问到,:“怎么回事?--”

黑脸青年看了金腚一眼没有回答。

薛霏霏看金腚来者不善赶紧先发制人,:“他是我前男友,我们早就分手了,他一直纠缠我。切---无赖啊你,苏溪亭,你在这里堵了我三天有意思吗?放手,是男人就给我放手。”薛霏霏转头骂到试图再次挣脱苏溪亭的桎梏。

“是这样吗?---苏-溪-亭。”金腚不紧不慢的问到,嘴角似乎还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不是。”苏溪亭似乎不想多说。拽着薛霏霏的胳膊往外拖,想离开这里两个人单独说。

金腚怎么会放他这样离开,一伸手就拽住了薛霏霏的另一条胳膊,“呵呵---我们公司门口还想强抢掳掠啊?怎么滴?求爱不成,就准备抢回去小黑屋里面囚禁起来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只是债务纠纷。”

“噢?---她骗你钱了?”金腚立刻来了兴致。

“我没有。上个月法院就判决了钱都是我的,他就是想钱想疯了想污蔑讹诈我。---放开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王八羔子神经病。”薛霏霏气急败坏的骂着。

“霏霏,做人要讲良心啊!你手里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那30万是我父母的血汗钱,20万是我赚的钱啊。”

“王八羔子你乱说什么啊?什么你的钱,那都是我的钱我的钱。法院都判决了你还不死心吗?”薛霏霏简直气疯了,当着领导们和这么多公司员工的面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慢慢说别着急。你的钱为什么会在薛霏霏那里啊?”金腚继续点火。

“我们准备结婚买房子哩,我父母把老宅子卖了20万,借了亲戚10万都给了我,我就交给霏霏保管了。准备凑个首付买套小房子。”

“哦---那你的工作什么的钱也给她保管了?”金腚诱导着这个一看就是傻帽的黑脸青年。

“嗯,我们恋爱两年了,她保管着我的工资卡哩。后来她说转款什么的不方便,就把钱都取出来存到她卡里了。”

“别听他胡说,一个穷酸他哪里有钱啊?他就是穷疯了想坑死我。人渣!”

“举头三尺有神明。霏霏,说谎会遭报应的。”

“那就叫它报应我好了。反正钱在我的卡上就是我的钱,法院已经判决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金腚看了看苏溪亭又看了一眼薛霏霏心中了然。这个死妮子真够狠啊,这么老实的男人也舍得坑!她眼珠转了一下看向男青年,“苏溪亭,那你想怎么解决?”

“---我?我就想着让她把我父母的那30万还我就行了,因为这事我妈还在医院住着呢,我的那20万我不要了,她跟我谈了2年恋爱就当分手费算补偿她了。”

“休想!那是我的钱。你一个穷酸,还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也不想想自己一个月工资才几个钢镚?你去哪里挣那20万啊?哼哼,还分手费?人家那大佬分手费最少都是以千万计算的,你觉得你配吗?”霏霏气的口不择言了,越想尽快脱身越脱不了身。

“苏溪亭,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工作几年了?”金腚问到。

“一个月3800,工作两年了。”

“呵呵,两年?一个月3800,嘿嘿嘿别说20万了,你就是不吃不喝两年都挣不了10万啊?---说谎了?”金腚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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