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展顏忽然明白为什么刚才他忽然又说起“我先走了”之类的话。

他是预料到了很快会有这样的进攻。

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一把捉住他的手：“你不要总赶我走。你当初那么痛快答应我离婚，也是因为打算去港城冒险。万一你有事，我就能毫无负担的嫁人。”

李文军有些意外，转头望向她。

顾展顏眼里泪光闪烁，无助而倔强，像极了他们阴差阳错之后的那个早上。

他转回头，故作轻鬆：“没有的事。”

顾展顏：“还想瞒著我，季如诗无意中在家里翻到一个信封，上面用你的笔跡写著『转交顾展顏』。她以为是情书，你不好意思直接给我，就拿给我了。我打开一看，你是离婚后立的遗嘱，你把財產留给我一半，我才明白，你当时的用意。你好坏，你怎么能这样，什么都瞒著我。”

李文军：“那时候，你总想回海城。我也是想让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顾展顏：“是，我是想过要离开你，带著点点回海城。可是你变化那么大，就不准我也改变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就算当初离开你，我也打算从此单身一辈子。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嫁。现在，以后，至死不变。你不能总是赶我走。”

李文军既怕顾展顏留在身边，会被他招来的人伤害，又怕顾展顏离开他的视线，他保护不到，反而越发危险。

现在顾展顏说得如此委屈和坚决，他越发纠结，柔声说：“不是赶走你。只是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顾展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一个人把所有杀手都吸引过来，好保证我们的安全。”

李文军訕笑：“也不是。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嘛？”

顾展顏：“反正这一次孩子们都被保护得很好。我就要留在你身边。”

李文军：“好吧，那你答应我，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听我指挥。”

顾展顏：“好。”

远远可以看到军区的大操场，李文军按照指引把飞行汽车停在操场上，下来，跟来迎接的军官寒暄。

顾展顏的手机响，是李漱玉打来的，忙走到一旁接起来。

李漱玉：“妈，你们没事吧。刚才我和陆卫东忽然被接到了军区。是不是你们出什么事。”

顾展顏：“我很好，你在哪里。”

李漱玉：“我们很安全。你要保重啊。”

顾展顏听见身后有响动，回头，便看见飞行汽车已经再次起飞。

她失声说：“你爸爸他......”

手机从的手里滑落，她跑了过去。

李文军驾驶著飞行汽车在上空盘旋了一圈，向顾展顏告別，才离去。

顾展顏冲远去的影子哭著大喊：“你怎么能这样。你答应了不丟下我的。你这个骗子。”

李文军在发现杀手的第一时间就给陆卫东和李谨言发出了警报。

李谨言只镇定地启动了所有“文军新城”的防护系统。

刚布置完就接到了顾展顏打来的电话。

顾展顏哭得上次不接下气，断断续续把李文军拋下她独自离开的事情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