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巍站在宫门口,叫住了她:“今儿。”
正欲进宫的云今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他:“兄长还有何事?”
两人之间隔着几尺距离,今日的她穿的一袭红衣,红色腰带上是金色纹路,浑身是贵气的冷艳。
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飘逸在身前,简单的发髻上别了一根宝蓝色的发簪,清冷又不失贵气。
他问:“你第一次进宫,此番可要兄长陪同?”
云今正欲说什么便看见远处有个人火急火燎地朝这赶来。
那人一身侍卫扮相,是廷尉署的工服,他走近云巍后拱手尊敬道:“大人,左监史让您回一趟廷尉署。”
他一直低着头,拱手的袖口是束着的,腰后挂着一把细长的官刀。
“发生何事了?”云巍沉着嗓子问。
他抬起头看着大人:“是刘玉齐之事,他死活不认罪,也不愿去刑狱司,毕竟他的父亲是治粟史,我们也拿他没辙。”
云巍负手而立,冷声道:“廷尉署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忘了吗,重臣之家都抄过,区区一个治粟内史还不敢了。”
“话虽如此,但他身后的人……”
云巍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危险,沉默不语。
“兄长既有要事便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云今的话语清柔,那名侍卫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个绝色美人,他眸子一亮,脱口而出:“女侠!”
不是他记性好,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多,其中云今最让人过目不忘,这张脸换成任何人也是想忘忘不掉。
“你是?”云今打量着他,会叫她女侠的莫不是江湖中人?
可是在大脑中搜索了一番也没想起这人是谁。
那人一脸兴奋:“杏山茶肆,可还记得?”
云今眼睛眯了眯,杏山茶肆与白虎交斗间似乎还有两个茶客在其中,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在京城相见,还是以这种方式。
有时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廉生见到了自己崇拜已久的姑娘极为兴奋,一时间都忘了云大人还在身边,毕竟那天姑娘气势如临死神,以一敌十,实在是高手。
“姑娘那天还拿走了我的雨伞,害得我还淋了雨回家的。”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幽怨啊。
难怪,那天明明身上是没伞的,走出茶肆时不知小白从哪拿出了一把伞。
“改日赔你一把。”云今道。
云巍在一旁脸有点黑,这个小侍卫应是刚到廷尉署不久的,是左监下面的人,关于名字他也不知道。
他冷声道:“自去云府领银子,她很忙没时间跟你见面。”
大人发话廉生这才把崇敬的目光收回,看着站在一处的两人不由得问:“大人和这位姑娘的关系是?”
“她是本官的妹妹,有何意见?”
廉生忙道:“不敢不敢,云小姐英姿飒爽,敬仰都来不及哪会有意见。”
不会说就不要说,英姿飒爽也能用来形容女子?
他没有见过云今手持刀剑的样子,不知女子也能英气十足。
云巍瞥了他一眼,随即对云今道:“时候不早了,你先进去吧,皇后不喜迟到之人。”
“是。”